要命了,接下來的幾天,任知昭全身酸爽到不行。
“正常的。”對此,任子錚說,“你肌肉里的乳酸在積聚,習慣了就好。繼續(xù)堅持,配合拉伸和按摩就行?!?/p>
那么問題就來了,任知昭哪懂什么按摩呢?這個活自然只能落給任子錚了。
任子錚多不情愿啊,或者說多不敢情愿啊,但鍛煉是他帶的,他總不能放著不管,只能硬著頭皮每次給她按幾下,還只按胳膊腿,不該碰的絕不碰,不該看的絕不看,像個貞潔烈男。
可是任知昭還是整天一副酸得不行的樣子,要哥哥扶,要哥哥抱,要哥哥靠一靠,要哥哥抬大轎……
真是太酸爽啦,太爽啦……
她真的有些肆無忌憚了。
她知道,她和他之間,現(xiàn)在就只隔了一層窗戶紙,超薄的那種。
不過這紙再薄,一直沒人去捅也不行啊。這捅紙人,必須是,只能是任子錚。
沒關系,她有軍師給她獻計。
“過分給予男人安全感,時間長了,他就會對你習以為常。
他既然對你習以為常了,自然也就不急著下手了。畢竟,無論如何,你都會在他身邊。
男人就得活在危機感中,要讓他知道,你不是沒他不行?!?/p>
海莉一邊再次吵嚷著要看任知昭的“意中人”的照片,一邊這樣告訴她。
照片這種東西自然是沒有的,任知昭只能再次扯借口搪塞過去。至于危機感……
現(xiàn)在明明是她比較有危機感才對吧,畢竟任子錚這朵天山雪蓮,怎樣都能坐懷不亂。
她要怎樣反向去給他這種不存在的危機感呢?
在任知昭苦惱這件事的那幾日,她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渴望得到一樣東西,一個人。
今年的冬天雖來得晚,不過隨著十一月的深入,萬物最終還是失了生機。
早冬的凄冷籠罩著一切,大地被冷風吹得蕭瑟。
這樣的景象,對于身處加拿大的人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在一片冷寂之中,人們總能找到些溫暖的事給自己做,比如篝火派對,滑雪度假村,又或者林中度假小屋。
明明幾個月前的暑假,一家四口剛一起出游過,任軍還總在和王樺抱怨,什么孩子大了,都不跟爸媽一起玩兒了。
于是乎,當他收到自己哥哥在林中度假屋一聚的邀約時,他歡天喜地,說什么也得把兩個小的帶上。
那幾天,任知昭因為學習的事,還有某些人的事,整個人魂不守舍,坐在任軍的車上,像是被綁架了一樣,帶到附近一個叫馬斯科卡的小鎮(zhèn)。那里說好聽是安遠靜謐,說不好聽,是鳥不拉屎。
他們訂下的整套大木屋,就在馬斯科卡湖畔,背靠森林,面朝湖水,而做東的人,已經(jīng)在此恭候了。
任軍的哥哥任濤一家也在多倫多,兩家來往不少。任濤每每出現(xiàn),都要各種關心他那個小侄子,也許是自己孩子不在身邊的緣故,他對任子錚格外上心。因此,任知昭對這個大伯也算是熟悉了,沒少挨他的東北話轟炸。
不過他們的兒子,那個叫任曄晨的男孩,她就沒怎么見過了。對方一直在外省念書,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次數(shù),一只手能數(shù)過來。上一次見時,她還是個不修邊幅的小屁孩。
這次相聚,那個男孩也在,高高瘦瘦的,頭發(fā)弄得像韓劇男,穿著文藝,和這鄉(xiāng)村風的木屋倒是很搭。
他對許久不見的任知昭似乎充滿了驚喜和好奇,一見面,便自來熟地問東問西,反而是對自己的堂弟,他好像就沒什么熱情了,任子錚敷衍叫他一聲“哥”,他也只是冷冷點頭。
事實上,每次見他倆同處一室都是這樣,任知昭也不清楚二人有什么過節(jié)。任曄晨對她熱情,倒是不損失她什么,只是任子錚看著自己堂哥圍著自己妹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那個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百年一遇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