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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時光逝（第4頁）

她輕輕推了他一把，面上沒表情，耳尖卻微微紅了。

四

律所的新門牌剛換上去，沉穩(wěn)的黑金配色，字母鋒利整齊。

開業(yè)晚宴不大，只請了合伙人圈子里的熟人、合作的事務所和一部分有私交的客戶。

沉紀雯提前一小時到場，確認了所有現(xiàn)場細節(jié)，燈光、香檳、點心都萬無一失，連餐巾紙都印著律所的名字。

她和合伙人一同迎客，穿著深灰色禮服，妝容精致得意，發(fā)髻挽得利落，手里拿著一杯香檳，在賓客間從容地周旋。她說話簡潔，不多寒暄，但面對每一位來賓，她都能準確地叫出名字，并點到對方關(guān)心的業(yè)務領(lǐng)域。

沉時安來得比預想中早。

他西裝剪裁精確，黑色襯衫扣得很規(guī)整，襯得他越發(fā)矜貴，走進來時吸引了不少視線。

“恭喜?！彼f過手中的資料袋，“這是合同初稿，麻煩沉律師過目?！?/p>

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可沉紀雯知道，這份跨境并購、金額在九位數(shù)英鎊的大額委托，是他為她的開業(yè)準備的最好賀禮。

對于一家剛掛牌的新律所來說，不僅意味著賬面上客觀的律師費，更意味著在業(yè)內(nèi)站穩(wěn)腳跟的資質(zhì)與信譽。

她微笑接過：“謝謝沉先生，我會盡快聯(lián)系你的助理?！?/p>

此時酒會氣氛正濃，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ngratutions!”

沉紀雯側(cè)頭——是一位律界很有威望的前輩，眼里帶著欣賞朝她道賀。

“thankyou，rwhite，hopeyouhavgagreatnight”沉紀雯微笑致意，隨即微微側(cè)身，手勢自然地引向身旁的男人，“thisisleon”

她頓了半秒，接了一句：

“ypartner”

語氣自然而專業(yè)，沒有刻意加重語調(diào)，外人只當是普通商業(yè)合作伙伴。但沉紀雯清楚，他會聽到更多層意思。

說完，又轉(zhuǎn)頭向沉時安介紹：“rwhiteineoftheostrespectedseniorsourfield”

沉時安看著她，眼底碎光閃動。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對方，簡單交換了幾句問候后，前輩便被其他賓客招呼離開了。

沉紀雯對沉時安說了聲“自便”，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便聽到他俯身低聲在她耳邊說：“希望能永遠合作?！?/p>

她沒說話，只舉杯輕輕在他杯沿一敲，叮一聲輕響便算是她的回應。

五

夜很深，壁爐的火燃得安靜。

他們坐在壁爐邊，一人一個沙發(fā)，腳邊的威士忌瓶空了一半。

沉紀雯被火烤得指尖有些熱，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杯子里的冰球。

忽然，她偏頭問旁邊的男人：“你當時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