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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抽骨（第2頁）
她點頭。
他沒有移開視線，語氣忽然放輕：“你愛他嗎？”
她一愣，抬眼看向他：
“你問這個干什么？”
他一字一頓地重復(fù)：“你愛他嗎？”
空氣僵住了。
她垂眼沉默良久，緩緩道：“……不愛?！?/p>
“那他愛你嗎？”
她怔了下，近半分鐘后，才輕輕搖了搖頭。
他終于低下眼，放下茶杯起身：“那就夠了。”
她沒明白：“什么夠了？”
他輕聲笑了一下，像是笑她天真，又像是笑自己太久沒動。
“姐姐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我知道?！?/p>
他頓了頓，又看了眼她杯子里半涼的茶，隨口道：
“茶還是趁熱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p>
她略皺眉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拿不準(zhǔn)他話里有沒有藏話。
沉?xí)r安卻沒再看她。
他走到窗邊，背對著她。
過了一會，聲音極輕地說了一句：
“你連自己都不要了?！?/p>
那以后你想要什么，就由不得你了。
十天后。
干諾道中叁十八樓，上午九點一刻。
秘書敲門入內(nèi)，將文件遞到桌面右上角。
“風(fēng)控系統(tǒng)提示一份第叁方模型預(yù)警，由律所通道同步轉(zhuǎn)過來。”
方承屹正在看另一份中東資金展期表，手指在頁邊輕敲了兩下，示意她念要點。
秘書翻開摘要頁：
“風(fēng)險模型由一個名為kelv的操盤人發(fā)出。主張為九龍舊改南側(cè)配套路徑中的下游資金回籠通道存在階段性滯后風(fēng)險。”
她頓了一下，補充：
“技術(shù)部反饋該模型在歐洲大型項目中出現(xiàn)數(shù)次，均為有效干預(yù)。該操盤人已在香港落點，按風(fēng)控流程，需留痕處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