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聳聳肩,很是得意的說道,“我家和你家是世交,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咱倆定親之后,就一起去逛縣城,卻沒想到咱們趕回去的時候,這才知道家里遇到了劫匪,一家老小沒一個活口?!?/p>
慕灼華聽了王躍這話,神情就有些古怪的問道,“你這不是死無對癥嗎?這也能算是證據(jù)?人家一調(diào)查就會懷疑的呀?!?/p>
王躍笑了笑,就拿出一份兩年前泰山郡的文書,讓慕灼華自己看。
慕灼華接過之后,發(fā)現(xiàn)這本書上還有泰山郡的大印,肯定假不了的。上面寫著縣城發(fā)生了一樁命案,確實死了兩家人,一家姓慕,一家姓王。
而且,王躍把她在淮州科舉的理由都給找好了,是王躍有一個親戚在淮州,兩人一起投靠親戚去了。
到了淮州之后,王躍沒有再讀書,反而幫著親屬做起了殺豬的生意,靠這個讓慕灼華好好讀書的。
慕灼華對王躍安排很是無語,這不就是說如果他敢悔婚的話,那就讓人家戳梁骨嗎?
不過,她心里卻美滋滋的,她可沒有被約束的感覺,她反而覺得王躍這是在乎她才故意這么做的。
只是他看這兩家案子寫的這么詳細,就她有些錯愕的問道,“阿躍,這種命案巧合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怎么連咱們兩個的名字,可不一定和這兩家人的孩子一樣呀?再說了,萬一找到這兩個人的話,我們不就暴露了嗎?”
王躍看慕灼華竟然問出這么傻的話,就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實際上他們后來一起投奔親戚,想要找山匪報仇來著,只不過他們都死了?!?/p>
看王躍說的這么自信,慕灼華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咱們兩個的名字真和他們一樣嗎?”
王躍看慕灼華這么在乎這個問題,就很隨意的說道,“肯定是不一樣了,不過,我把他們的族譜都給改了,肯定查不出什么問題的?!?/p>
慕灼華看王躍做的縝密,大概也能猜測出那些族人肯定收了某些好處,一定不會暴露出去的。
既然如此,她又松了口氣,就連忙說起了殿試的問題,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事情。
再加上馬上要見到皇帝了,她心里也有些緊張,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有些惆悵的問道,“殿試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真的有些發(fā)愁?!?/p>
王躍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安撫的說道,“殿試就是為了揣摩皇上的想法,你不管寫什么題的時候,都要想一想這些年皇帝實行的政策,投其所好就可以了?!?/p>
慕灼華聽王躍這么說,就連忙連著點頭,給自己打氣的說道,“這個我都知道,淮州說書先生經(jīng)常說起當今皇上的作為,這些我都記得的。”
她其實已經(jīng)也知道,只不過是因為緊張,這才忘了罷了。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抽出了一摞的紙,他隨手遞給慕灼華,笑著說道,“這是我給你找來的這些年皇帝的召令內(nèi)容,你仔細看一下?!?/p>
慕灼華沒想到王躍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就連忙拿過來查看一下,發(fā)現(xiàn)王躍已經(jīng)按年份給擺放好了,就有些驚奇的問道,“這些東西從哪里來的?”
王躍看他那天真的樣子,就很無奈的說道,“科舉考試不僅考試你的聰明,還考試的是人脈,你只有足夠的人脈,這才能知道皇帝想要什么,在殿試上才有足夠的把握?!?/p>
慕灼華連忙點點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就像是鄉(xiāng)試一樣,考察的是當?shù)刂莞L官的想法?!?/p>
王躍看慕灼華懂了,也就說什么了,說的多了反而讓慕灼華緊張起來。
……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殿試的時間就到了,慕灼華一早就在王躍郭巨力的陪伴下來到了皇城外。
看著慕灼華進了皇城,郭巨力就馬上坐在馬車上開始吃東西,看她那傻乎乎的樣子,王躍就很是無語。
他就沒好氣的問道,“你就這么放心你家小姐考試?”
郭巨力小臉吃的真像小倉鼠似的,聽了王躍的話之后,就有些迷糊的問道,“咱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錢了,小姐也考上了進士,反正都是要做官的,去哪兒做不都一樣嗎?”
王躍看這小丫頭這么想的開,就期待著慕灼華也能想開,畢竟,相對于其他大多都是世家出身的學(xué)子來說,慕灼華這樣的考生,實在是太吃虧了。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慕灼華在殿試上竟然出了問題,她的考卷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打翻的硯臺墨汁給污染了,讓她滿滿的一張卷子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