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說的內(nèi)容,不知道是不是戳破了趙盼兒的心事,還是因為王躍可是求娶過她的人,怎么可以這么看她,總之聽了之后,趙盼兒就有些惱羞成怒。
本來用輕盈的腳步,在各個茶桌之間穿梭的趙盼兒,氣質(zhì)突然就變得凌厲了幾分,目光中也帶著幾分怨氣。
等走到王躍的身邊,趙盼兒把茶水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這才嬌斥道,“公子還請嘴上留德,我與歐陽是先有情后又有婚約,是說他自己要有了官身再回來娶我的,不是我強求的?!?/p>
王躍看著趙盼兒那氣質(zhì)的變化,剎那間有些失神,他為了遮掩,就尷尬的瞪了一眼汪彩,都怪這個家伙多嘴。
畢竟是背后說人在先,本來就有些不對,更何況還被聽到了,王躍也不是那種死不承認的人,就連忙起身行了一禮,這才連忙解釋道,“是我等不對,還請趙娘子海涵?!?/p>
趙盼兒看王躍這么痛快的就承認錯誤,心里的不快也散去幾分,這些年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何況一個傾慕者的抱怨之語。
只是她剛想說兩句,孫三娘就端著茶點走了過來,她一開始沒注意到王躍,以為是那個登徒子調(diào)戲盼兒,就學(xué)著趙盼兒的樣子把茶點往桌子重重一放,剛準備說些什么,就看到王躍和汪彩。她馬上就轉(zhuǎn)怒為驚喜,下意識的說道,“你們又來求親啊!”
孫三娘的嗓門很大,趙氏茶鋪又不大,眾人紛紛的都扭頭看了過來,都沒想到今天來品茶,竟然遇上這種事,今天的茶果然超值,還有附送的話本。
王躍就更是尷尬了,他看了一眼很不厚道往后靠了一些,似乎想躲起來的汪彩,心里暗罵這個小伙伴越來越不把他當主子了,這讓他很是郁悶。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躍也不掩飾,連忙輕咳一聲,這才笑著說道,“劉娘子還是那么爽利,如果趙娘子真的愿意,我當然愿意求娶,我可是等了三年呢,這不,剛回錢塘,就馬上來了?!?/p>
孫三娘卻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說王公子未免心急了些,這離三年之約還有一段時間,歐陽公子去東京科舉還未回來,你這就迫不及待的準備賀禮了?”
眾人聽兩人這么說,都哄笑起來,看來這又是一個被婉拒的癡情人,他們經(jīng)常來這里,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有好幾起了,也就不足為奇了,看到?jīng)]什么新意,就又回去品茶了。
只有一桌的客人安靜一下,兩人中的一個,打量了王躍和汪彩很久,久的讓王躍和白玉堂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
王躍掃了一眼,這不就是電視一開篇的時候,地宮里出現(xiàn)的那個男子嗎?他模糊的記得這人叫什么來著?好像是皇城司顧千帆。
顧千帆被發(fā)現(xiàn)了有些尷尬,就連忙對他對面的人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人間角色啊?”
背對著王躍的那人似乎是做小弟的,他連忙說道,“鄉(xiāng)野村婦,當然不能和京城的紅粉佳人相提并論。”
顧千帆看小弟這么配合,很是贊賞的說道,“等你辦完了這件案子,我調(diào)你回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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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看兩人聊私事,也就不再偷聽,他心里腹誹著,敢說趙盼兒是鄉(xiāng)野村姑的,這貨是頭一個,難不成這貨就是男主角?
想到這里,王躍突然想到男主和女主的問題,心里就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王躍一邊和孫三娘聊著歐陽的事情,一邊準備再聽聽的時候,一群官兵追著幾個賊人就闖了進來。
那些賊人看路被堵死了,就下意識的想抓茶客當人質(zhì),其中有那么一個,就準備過來抓孫三娘和趙盼兒。
不說王躍有求娶趙盼兒之意,單說相識一場,王躍和汪彩當然不可能眼看著美人落入賊人之手。
王躍看那兇徒的咸豬手就要抓來,他連忙攬著趙盼兒纖細的腰肢,把人擋在到自己另一側(cè),而汪彩更是干凈利索的打倒了沖上來的兩個賊人,和王躍一人一個護著兩個女人。
趙盼兒看脫離了危險,這才松了口氣,只是感覺小蠻腰被人攬著,她低頭一看,竟然是王躍的大手,她連忙從王躍手里掙脫,她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看到,這才有閑心想剛才的事情。
這會兒趙盼兒想到王躍剛才的動作,她看著也是心驚,沒想到文質(zhì)彬彬的公子,出手如此的干凈利索,和三年前那個跑幾步就喘氣的人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