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乖巧的洗了頭之后,姐姐就給我安排到了一個置上,這個位置剛好就在那條咸魚身邊,很快就有一個理發(fā)師走了過來。
那理發(fā)師先是打量了一下我的長發(fā),伸手摸了摸發(fā)質,然后才很客氣的問道,“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樣的發(fā)型?”
我看了看旁邊理發(fā)的咸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這才下定決心說道,“我要理個光頭?!?/p>
我的話剛說完,把那個給咸魚理發(fā)的那個理發(fā)師,似乎被嚇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
那條咸魚一側的頭發(fā),恰好被滑了一下,露出了里面的頭皮。
閑魚通過后視鏡看到了這一幕,就驚呼一聲說道,“是她要理光頭,又不是我,你干嘛對我下刀那么狠?”
那理發(fā)師連忙從閑魚道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的錯,今天這單免費,我向你道歉?!?/p>
我看著咸魚腦袋上那明顯少了一塊兒的頭發(fā),以為咸魚肯定會和對方理論的,畢竟班里很多同學都這樣,特別是以季楊楊為首的,那都是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的主。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咸魚打量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就很是隨意的說道,“那就幫我把兩側都給理光了,上面的頭發(fā)留著就行,也讓我班那個傻妞看看,光頭有多丑!”
那理發(fā)師似乎明白了王躍的意思,也沒有真給王躍理個光頭,而是很認真的做了造型,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他一邊做造型,還一邊對我身邊的理發(fā)師說道,“小張,你可不能聽著小姑娘的,她如果想理光頭的話,讓她媽媽過來?!?/p>
那小張本來正在為難呢,聽了這個理發(fā)師的話,就馬上說道,“超哥說的對,小姑娘啊,這光頭可不能隨便理,要長好久才能長的?!?/p>
我本來就是在猶豫,雖然想叛逆,卻也不想成為班里人的笑柄,借著這個機會,我本來應該借坡下驢的。
可是看到咸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下意識的就有些惱羞成的說道,“王躍,都怪你多事?!?/p>
那咸魚聽了我的呵斥,一點兒都不在意,還很是平靜的說道,“心情不好呢,就找個機會發(fā)泄一下,但你不能砸人家理發(fā)師的飯碗呀?!?/p>
我聽了王躍這話,就很是不滿的說道,“他們就幫我理個發(fā)而已,怎么就砸了他們的飯碗了?”
王躍白了我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誰不知道你媽是出了名的執(zhí)拗,但凡有一點兒事情你沒按照她的意思,她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的。你覺得如果這兩個哥們兒給你理了光頭,你回去之后,你媽會不會找上門來鬧?”
那兩個理發(fā)師聽了王躍這話,紛紛點頭說道,“對呀,小姑娘,這事兒你可不能坑我們?!?/p>
“是啊,小姑娘,想發(fā)泄的方式多的去了,比如說找個沙包捶兩下?!?/p>
我聽了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的話,就有些煩不勝煩,只是讓那理發(fā)師給我吹了吹頭發(fā),稍微修剪了一下,就趕緊回家去了。
回去之后,老媽看到我的頭發(fā)有了變化,馬上就問道,“你怎么想起理發(fā)了?以前不都是我催著你去的嗎?和誰一起去理的?”
我看著老媽那警惕的模樣,就知道這想多了,是怕我和別人談朋友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卻浮現(xiàn)了那條咸魚的身影。
之后那幾天,那條咸魚還是原來的樣子,也沒有告訴別的同學我想理光頭的事情,這讓我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時間很快,補課時間也快要結束了,馬上就到了開學誓師大會這天,大家都很疲憊了,都想著找點兒應付了這個活動,趕緊回家去,畢竟都補了兩周的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