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回了一禮,然后才很客氣的說道,“知道是知道,可都是道聽途說,家父可沒少拿他做榜樣來訓斥我呀!”
聽到王躍這話,先前滿腹牢騷的那個,就如同遇到了知己似的說道,“兄臺也有這種感覺呀!在下顧九思,也是沒少受這葉世安之苦。只是你好歹是在外地的,我們身處揚州城,那是想逃都逃不掉呀?!?/p>
王躍沒想到這么巧,竟然在這里遇到了顧家大少,那他剛好可以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呀。
雖然王躍不缺錢,也會賺錢,可是讓他想要發(fā)展到顧家的規(guī)模也是需要時間的,可是現(xiàn)在諸侯爭霸就在眼前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如果能得到顧家人的相助,即使不用顧家的錢財,利用顧家的商路,也能讓他快速的聚攏錢財貨物來。
于是,他就連忙苦笑著回復說道,“顧兄弟,這就說錯了,家父和那葉家二房關系匪淺,所以時常就有葉家大公子的消息,讓我雖然在青州,卻還是苦不堪言呀?!?/p>
那陳尋和另外一個公子聽了王躍的話之后就馬上閉口不言了,畢竟雖然表面上王躍對那葉世安意見很大,誰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么樣的?
可是顧九思就沒那么多顧慮了,他就指著王躍大笑起來,他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喘氣的說道,“你竟然和那葉世安帶點兒故舊,也實在太可憐了,王公子,你要是不忙的話,來我們船上,我們一起聊聊那個禍害?!?/p>
這個正中王躍下懷,他也沒有推遲。讓跟隨的隨從把船只定了過去,然后,就跑到了三人的船上。
只是他上去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船上竟然比他所乘的船只冷一些,讓他忍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王躍有些歉意的訕笑了一下,然后才笑著說道,“實在抱歉,我是從青州開過來的,原本覺得南方比較暖和,也就沒準備那么多厚衣服。沒想到這剛到揚州,馬上就下了這么大的雪。”
那顧九思看王躍不是本地人,竟然也受到了葉世安的荼毒,覺得終于有一個比他更命苦的人了,就很想知道王躍是怎么受的苦。
他怕王躍再墨跡不說,就把身上的白狐披風給扯了下來,隨手就丟向王躍,然后才笑著說道,“兄臺既然是赴約而來,也怎么不可能讓你涼著的來穿上我的披風,你給我好好講講,你是怎么因為葉世安受苦的,也讓我心里舒坦舒坦。”
王躍很是無語,第一次見面,就這么幸災樂禍的好嗎?
他現(xiàn)在倒沒心思到在意這些,他更郁悶的是他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
怎么說也是一個刺史的公子,君子六藝還都是學過一些的,只是沒想到這身體素質如此的孱弱,看來得好好練功調理一下了。
他也沒有客氣把披風披到自己身上,就很意外的說道,“還別說,顧兄弟的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剛剛好,在下也就不客氣了,回頭送你一匹我青州的駿馬,算是給顧兄弟的回禮?!?/p>
顧九思聽了王躍的話,眼睛就亮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家的生意雖然做到了首付的位置,可是他是家中的獨子,還從來沒見過青州幽州出產(chǎn)的駿馬。
江南的馬他倒是經(jīng)常的騎,只是個子過于還小了,讓他總覺得不是那么的舒服。
于是,他就連忙詢問道,“王公子有多少青州馬,能不能多給幾匹?”
王躍抽了抽嘴角,心里就很是無語,這家伙一個披風,準備換自己幾匹馬呀?
不過想到他還要有求于人,也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說道,“我和三位兄臺一見如故,既然顧公子喜歡,那我就一人送你們一匹,算作見面禮吧。”
王躍原本以為他這么大方。這三個紈绔怎么也要把自己當知己似的,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三個人的表情,卻好像有些古怪。
顧九思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躍,很是認真的問道,“王公子,不知道你故意接近顧某,到底是為了什么?”
王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顧九思,他沒想到這個羊州第一紈绔,竟然還有這么獨到的眼光,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的。
他雖然剛才大意了,被這小子發(fā)現(xiàn)了多少端倪,但他畢竟是久經(jīng)風浪的,怎么也不可能被顧九思言兩語給嚇住。
于是,他馬上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三人,聲音低沉的說道,“王某最多在揚州盤桓一段時間,既然三位覺得在下別有所圖,在下馬上告辭就是。”
王躍說完之后,就以退為進,向三人撕了一臉,然后就踩上了兩條船連接的木板,向著自己的船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