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知道陳萍萍是真心關心自己,就實話實說道,“高興,我不高興的是,進宮謝恩的時候,長公主親口承認牛欄街刺殺死她指使的,似乎想誘惑我對她動手?!?/p>
陳萍萍目光一沉,目光也陰狠了幾分,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個瘋女人這是找死。”
范閑的知道長公主該死,可是奈何長公主有一個好女兒啊,他有些糾結的說道,“可她是婉兒的母親?!?/p>
王躍白了范閑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只要不是你的婉兒,你怕什么?!?/p>
范閑還是有些糾結,他想了很久,這才一咬牙說道,“她殺我是因為內庫的事情,我想要內庫財權,讓她沒了這個金袋子?!?/p>
王躍看著范閑的樣子,知道他就是這個性格,估計是因為他也沒什么損失,所以內心里沒有什么仇恨,所以也下不了死手。
想到這里,王躍也不再說什么,反正他就是保證范閑安全就行,其他的,也不想管。
而且,范閑現(xiàn)在都九品上了,王躍也是時候在找機會離開了,時間總浪費在這里,也不是一個事。
陳萍萍也看了出來了,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覺得范閑的這個善良,是隨了葉輕眉,這讓他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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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fā)生之后,宮中下旨,讓范閑去鴻臚寺協(xié)助談判,經過一些列的唇槍舌劍,一大波利益就快要到手,負責這事的官員們都很高興。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本來慶國就要拿到想要的好處了,鑒查院卻突然傳來消息,鑒查院北齊密探主使言冰云備抓,北齊使團也突然強硬起來,使得談判又陷入僵局。
直到有一天,慶帝下旨可以答應北齊用肖恩換回言冰云,只是打下的領土絕對不會退出,這才讓范閑等人松了一口氣。
有了這個旨意,鴻臚寺也有了分寸,很快就談妥了,皇帝很滿意談判的結果,準備在宮中祈年殿設宴大肆慶賀,還特意讓北齊和東夷的使者作陪。
夜宴就是事故頻發(fā)的地方,這次夜宴也不例外,夜宴前半段還很和諧,只是在后面莊墨韓在宴會上,突然指控范閑的登高的前半截,是他老師的遺作。
要知道莊墨韓在天下文人心中可是圣人一樣的存在,這樣的指控,簡直就是毀了范閑。
還好范閑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偷,他一口氣背了不知道多少首,還送了莊墨韓一句話,“注經釋文,我不如你,背詩,你不如我,做文壇大家,我不行,做人,你不行。”
范閑這樣指著鼻子罵,一下子就讓莊墨韓羞愧的吐血昏倒,場面一度變得混亂,而范閑這才被送回了府內。
王躍也聽說了范閑的表現(xiàn),知道這家伙是像制造不在場證據,他也不戳破,只是笑著問道,“小閑閑,你還有體力,去宮內偷鑰匙嗎?”
范閑渾身一抖,酒也醒了大半,連忙說道,“咱們這就出發(fā)?!?/p>
王躍對范閑這個控制酒精的本事很是佩服,不過,他卻不想學,反正每次真的喝醉,都有艷遇。
王躍拍了拍范閑的肩膀,看范閑也只是晃了晃,就穩(wěn)住了身體,他這才放下心來,三人一起就去了皇宮附近。他沖五竹和范閑點了點頭,就向著太后寢宮而去,只是他還沒有接近寢宮,就看到一個房頂上躺著一個人。
王躍看了那人一眼,確認這就是洪四庠之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就轉身往外逃去。
洪四癢看王躍來了竟然還想走,簡直就不把他放在眼里,連忙跟了上去,兩人你追我趕,也沒驚動任何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范閑看王躍和洪四癢走遠了,等五竹去而復返,他也戴好面巾,像只壁虎一樣翻墻而入,向著太后寢宮而去。
范閑這一輪很順利,他很快就找到了鑰匙,出去到王啟年約好的地方配了一把鑰匙,又還了回去。
范閑這會兒又想起了長公主對自己的莫名恨意,他下意識就向著長信宮而去,這一去,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秘密,竟然看到長公主和莊墨韓在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