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怎么都么想到,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人,竟然是從五品的大官,要知道莊園授官的時候,如果沒有背景,大多也就八品以下,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驚懼的說道,“王少卿,不知,不知大人有何吩咐?!?/p>
王躍把玩著手里的同心佩,緩緩地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已經(jīng)幫你付了三百金給趙娘子,你呢,讓歐陽旭拿三百金來換這個玉佩?!?/p>
德叔聽王躍這么說,也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王躍想拿著這個做把柄要挾他家主人呢,他看著王躍手里靈活跳動的玉佩,小心翼翼的說道,“就這么簡單?”
王躍白了德叔一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很是淡漠的說道,“我和你又不熟,你不立一個字據(jù),萬一你跑了不承認,我該怎么辦?”
德叔想了想,覺得王躍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又有鄉(xiāng)鄰做證人,事情再壞也壞不到那里去,就連忙說道,“好,好,老奴這就寫字據(jù)?!?/p>
王躍看德叔上勾,就給一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進茶鋪拿了筆墨紙硯來。
趙盼兒不知道王躍要做什么,看王躍的下人要筆墨紙硯,就讓孫三娘回家了一趟,很快就把東西取了過來。
德叔在這一會兒也已經(jīng)分析了輕重,只要是和王躍簽下了同心佩的抵押文書,那趙盼兒再想拿同心佩要挾,也就說不清楚了,所以在筆墨紙硯到手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就立下字據(jù),還留了一個心眼,把抵押日期提前了幾天,他這才眼巴巴的看著王躍說道,“公子,不知道那個同心佩,是不是可以先給老奴了?”
王躍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德叔,鄙視的說道,“現(xiàn)在是你和趙娘子的事情結束了,可是我借給你三百金,你總的有抵押吧,不是這個玉佩,還能是什么?你空口白話?”
德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文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他完全忘了自己家公子也一樣的無恥,既想要退婚另攀高枝,又不愿意舍棄一些銀錢,他不敢跟王躍辯解,怕給他家主人惹來麻煩,只是囁嚅道,“那什么時候能拿回玉佩?”
王躍也不為難德叔,他很隨意的說道,“我過幾日就要去京中就任,你可以讓歐陽旭在我進京之后,拿錢來積云巷找我?!?/p>
德叔看王躍說話語氣很堅決,就無奈的點了點頭離去了,他沒想到,他舍下老臉想欺負一個賤籍女子,卻轉眼被一個高官給欺負了。
孫三娘一直在偷聽著,想看到王躍竟然如此處置,等德叔走了之后,她這才笑著出聲說道,“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看著孫三娘那幸災樂禍的樣子,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快速的切斷趙盼兒和歐陽旭的聯(lián)系,還能讓趙盼兒得到三百金的嫁妝銀子。
要知道,一個出嫁的女子,嫁妝銀子才是一個女人的底氣,平百多了三百金,歐陽旭肯定要炸鍋賣鐵了,想來趙盼兒可以先出一口氣了。
至于以后怎么復仇,也要等完婚之后再說了,王躍也怕夜長夢多。
想到孫三娘出來了,也不知道趙盼兒如何了,他就疑惑的問道,“三娘怎么出來了,盼兒呢?”
孫三娘看王躍依舊對趙盼兒如此上心,心里也為盼兒高興,就很好奇的問道,“盼兒在休息呢,你準備什么時候,安排媒人上門來提前???”
王躍沒想到孫三娘被趙盼兒還熱心,心中就是一動,想到他在溫州做知縣,后宅沒有女主人迎來送往也將就能說得過去,畢竟天高皇帝遠,溫州他是天,可是進京之后少不了有應酬,如果對方攜家眷來做客,總不好他讓下人去招待吧。
想到這里,王躍就裝作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要看盼兒姑娘的意思,還請三娘幫我說項,我當然想回京上任之前就完婚,只是時間匆忙了一些,三媒六禮的事情,就要加快步奏了。”
孫三娘卻不在意這些,她一開始看王躍露出為難的表情,還以為王躍也不想娶盼兒呢,沒想到王躍這是怕太著急成婚,辜負了佳人,這也讓她松了口氣。
在孫三娘看來,只要王躍真的是明媒正娶就行,她擺了擺手,很大氣的替趙盼兒做主說道,“這才多大點事,我來做盼兒的媒人,麻煩你去請一個中人和媒人,這三媒就齊活了,都知道你要著急上任,我們一起商量一下,盡快讓你娶到盼兒?!?/p>
王躍抽了抽嘴角,三書六禮是這么辦的嗎?我年齡不小了,你不要騙我,不過想到孫三娘的家境,他也就不說什么了,畢竟只要能加快步驟,簡化一些也是可以的,就也不多加婕斯,連忙安排下人回家稟報老爹老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