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情好的皇帝,罕見的硬氣了一把,沒管皇后和清流的壓力,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禁衛(wèi),跟著王躍就去抓人了。
只是讓皇帝沒想到的是,王躍帶著禁衛(wèi)出去一趟,竟然抓回來一個殿前司的指揮。他看了一眼缺了一條胳膊的崔指揮,果斷的有些頭暈了。
殿前司啊,那也是禁衛(wèi)啊,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站隊了?還不是新成立的帝黨成員?
是的,這會害怕打仗的皇帝,其實很膽小,崔指揮血淋淋的樣子太可怕了,他沒敢多看,就直接宣布了絕對,王躍救助蕭相公有功,升任大理寺卿,顧千帆升任皇城司指揮,雷敬調(diào)往了殿前司,責令王躍和顧千帆繼續(xù)詳查這件案子。
要知道這可是京都,就有人當街刺殺當朝相公,還是殿前司干的,要知道大宋開國皇帝稱帝前也只是殿前司都檢,這是又要發(fā)生兵變嗎?這讓這位不務(wù)正業(yè),又喜歡出去玩的皇帝沒了安全感,必須把這股歪風邪氣給打下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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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躍和顧千帆的審問進度并不怎么樣,大概是知道必死無疑,又怕出賣了齊牧會被狠辣無情的清流們滅門,他果斷的說這是私仇。
顧千帆看審問不出什么就鄒起了眉頭看向王躍,他想知道王躍這王青天有什么辦法。
王躍聽崔指揮說是私仇就笑了,他很認真的看著崔指揮說道,“你說的私仇就是你姐夫的死對吧!”
崔指揮以為王躍上鉤了,就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蕭欽言逼死了我姐夫,害的我姐夫守了寡,我就是要報仇怎么了!”
王躍想到了趙盼兒的老爹,就笑著說道,“既然你狀告蕭欽言,我倒是可以接這個案子,雖然當時我辦理的兩浙的案子,我也不介意推到重來,只是你要考慮清楚,如果繼續(xù)追究,你姐夫即使是死了也是會判流放,你姐姐沒了你的照顧,無依無靠的話,可就是輪為官妓了。”
崔指揮愣住了,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激動的說道,“我說的私仇不是這個。”
王躍算是看出來了,這又是一個被忽悠傻了的,他看了旁邊的顧大傻子,這才笑著說道,“你先別急著換說法,我給你分析分析,其實你姐夫自殺,間接的是保全了你姐夫,畢竟沒有經(jīng)過審問嘛,蕭相公也間接的是救了你姐姐,要知道,當年你姐夫殺了正六品的運判,我已經(jīng)上了折子的,肯定是保不住他,如果他晚死幾個月,你姐姐就要跟著流放,流放的犯官妻女淪為官妓的可是很多啊,你現(xiàn)在就是恩將仇報?!焙`趣閣
崔指揮就是一個武夫,被王躍簡單的邏輯給繞暈了,他連忙辯駁道,“不是你說的這樣,你說的不對,如果我姐夫不死。。。。。?!?/p>
王躍才不給他整理思路的機會,直接擺了擺手打斷崔指揮的話,耐心的提醒道,“你姐夫不死,就會和兩浙那幾個被我拿下的縣令一樣,大宋不殺文官,你姐夫最多流放,你姐姐如果被流放,你覺得你還能照顧的了,恐怕鞭長莫及吧?即使不淪為官妓,你覺得會不會有人滅口?!?/p>
崔指揮愣住了,是啊,如果不是蕭欽言先行蓋棺定論了,就王躍在兩浙鬧的那么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好像華亭縣知縣的下場比鄭青田更慘。
王躍看著崔指揮有些心動,就繼續(xù)蠱惑道,“你這么被人忽悠過去賣命,值得么?你猜猜你死了之后,你的家眷會不會充為賤籍?畢竟你可不是文官,沒那么好的待遇。你現(xiàn)在想想,要不要說出主謀,爭取減輕一下處罰呢?”
崔指揮本來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他姐夫為了錢不這手段可以,別人殺他姐夫不可以,那被他姐夫殺了的那個運判該找誰哭去,那可是滿門被殺啊。
既然自私,在有利益的時候,還是果斷的出賣了齊牧,還順便交代了這么多年聽從齊牧之名辦事的證據(jù)拿了出來。
齊牧在崔指揮被拿下的時候就一些惴惴不安,如果只是顧千帆他還能穩(wěn)住,可是王躍,他實在是看不懂。
就在齊牧坐立難安的時候,大理寺的衙役就闖進了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