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看著狗腿子一眼的范閑,就笑著問陳萍萍,“陳院長是準(zhǔn)備來看看五竹在不在京都吧?”
陳萍萍點了點頭,很是贊賞的說道,“王公子果然是聰明人,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
范閑目瞪口呆的看著陳萍萍,他已經(jīng)明白了陳萍萍是接到了命令,而能命令陳萍萍的只能是皇帝,他不確定陳萍萍會不會抗旨,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陳叔,你來是為了五竹叔?”
陳萍萍慈愛的看了一眼范閑,這才對說道,“是啊,你讓王啟年送出京的鎖匠,其實是我的人?!?/p>
范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陳萍萍,他想到王啟年說,京中鑒查院暗探無數(shù),就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陳叔,紙張的事情,還得靠你幫忙?!?/p>
陳萍萍點了點頭,不在意的說道,“這都是小事,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引起了陛下的關(guān)注?!?/p>
范閑馬上就明白了什么事情,他卻裝作迷糊的問道,“陳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陳萍萍對這個稱呼很受用,他也不隱瞞,沉聲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太后宮中的洪四庠死了,我們在京都北方十里處,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范閑偷偷的看了看王躍,發(fā)現(xiàn)王躍鎮(zhèn)定的就像不是他干的似的,他連忙收回心神,小心翼翼哦哦問道,“怎么死的?他不是大宗師嗎?”
陳萍萍看到了范閑的小動作,他看了一眼王躍,這才一字一頓的說道,“是被一根繡花針刺破腦顱,震碎了腦子,他能被無聲無息的殺掉,就證明他不是大宗師?!?/p>
范閑知道洪四庠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是咋一聽說是繡花針,他馬上就想到了東方不敗。
范閑瞪大了雙眼,震驚的問道,“誰這么厲害,繡花針即使是灌注了真氣,也對一個大宗師沒辦法啊?!?/p>
陳萍萍被范閑的震驚誤導(dǎo)了,以為不是王躍或者五竹干的,就放下心來,沉聲說道,“根據(jù)我們查看現(xiàn)場留下的戰(zhàn)斗痕跡,發(fā)現(xiàn)打斗的現(xiàn)場很強的四顧劍劍意,只是四顧年的徒弟中,都沒人用繡花針,由此可以判斷,當(dāng)時現(xiàn)場是有一個九品上的高手,在用四顧劍招和洪四癢打斗,另一個九品上的高手,用繡花針一舉殺死了洪四癢。”
范閑這下更震驚了,嘴巴張的,下巴都快掉了,這都復(fù)原了現(xiàn)場的情況了吧,現(xiàn)在的鑒查院比現(xiàn)代的刑警都厲害啊。
陳萍萍看著范閑的樣子,就判定范閑沒有參與昨天搏殺洪四庠,他也放下心來,也有心情八卦了,他笑著說道,“厭紙上的內(nèi)容,是真的嗎?”
范閑知道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也知道都是自己人,他也不隱瞞,就訕笑著說道,“我親眼看到的?!?/p>
陳萍萍點了點頭,對范閑的不隱瞞很滿意,他先是笑了笑,這才沉聲說道,“知道言冰云在北齊的,除了皇上,就只有我們鑒查院的三個人,就是我和四處言若海還有一處的朱格?!?/p>
范閑皺著眉頭,略一思考,就馬上說道,“那就只能是朱格,畢竟言冰云可是言若海重點培養(yǎng)的兒子,也就是說朱格是長公主的人?”
陳萍萍很滿意范閑的聰慧,他笑著說道,“看來我們需要演一場戲,看看朱格的反應(yīng)?!?/p>
……
在陳萍萍走后,范閑看四下無人,這才疑惑的問道,“王大哥,那使用繡花針的高手是誰???”
王躍白了一眼范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直接說道,“改天我介紹給你們認(rèn)識一下,這人和你一樣,也是長得極美,卻喜歡穿紅衣?!?/p>
范閑愣了一下,和他一樣,不就是男的嗎,他對別人說他長得美一點都不介意,只是想到一個男人,穿著紅衣服,怎么就覺得那么怪。
范閑想到了東方不敗,渾身抖了一下,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這次去抓朱格的事情,你要去嗎?”
王躍搖了搖頭,拒絕參加這次行動,他在范閑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你不要小瞧皇帝,我敢保證,如果我去的話,他肯定要試一下是不是我動手殺的洪四癢,目前我還是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的好,我們還是小心一些,想來你陳叔肯定有十足的把握的?!?/p>
范閑想了想,覺得有他和影子在,已經(jīng)算是萬全之策了,就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我跟著陳叔去就行了?!?/p>
王躍不跟著去,其實還是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想盯著皇宮方向,看當(dāng)他落單的時候,慶帝會不會出手。
……
事實證明,慶帝就是慶帝,這老謀深算的家伙很能坐得住,直到范閑回了京都,慶帝都沒有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