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隨意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這才看著殷勤的司理理,笑著問道,“認(rèn)識程巨樹?”
司理理沒想到王躍果然問起這個事情,她一咬牙,連忙跪在王躍面前說道,“公子,奴家有話說。”
王躍笑了笑,他能看出司理理似乎很是害怕,就伸手把司理理扶起來這才說道,“有話直說,我只是不喜歡被欺騙?!?/p>
司理理看王躍沒有動怒,心中越發(fā)的忐忑,就不敢隱瞞,連忙說道,“我本是北齊在京都的密探頭目,在進(jìn)公子內(nèi)院之前,我們就接到消息,程巨樹要來南慶京都,只是沒想到他準(zhǔn)備殺公子和范公子,我怕公子誤會。”
王躍打量了司理理一會兒,從她的神態(tài)中,可以看出她的恐慌,想到司理理說的話里,也是有幾分真的,就不在意的說道,“這沒什么,我對所謂北齊南慶都沒什么歸屬感,我只是答應(yīng)了保證范閑的安全就行?!?/p>
司理理不可思議的看著王躍,她沒想到王躍竟然這么說,就疑惑的問道,“可是,可你已經(jīng)是范侍郎的女婿了啊?!?/p>
王躍不想解釋,而是凝重的說道,“現(xiàn)在不說這些了,既然你是北齊的密探,想來鑒查院肯定有你的消息,你已經(jīng)不能待在這里了?!?/p>
司理理愣了一下,她還以為王躍準(zhǔn)備趕他走,就連忙起身,臉色蒼白的向著王躍施了一禮,這才悲泣的說道,“奴家這就走,公子珍重。”
王躍看司理理誤會了,就覺得有些好笑,他是那種什么無情的人嗎?他用力在司理理那翹臀上打了一巴掌,引出一片波浪,這才笑罵說道,“想什么呢?我是準(zhǔn)備讓你去我京郊的莊園暫住。”
司理理本來心里滿腹委屈,聽了王躍的話后,馬上就感覺不可思議的看著王躍,有些糾結(jié)的問道,“可是,那可是恐怖的鑒查院啊,去莊園里還是會被找到的。”
王躍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卻不想和司理理解釋,他很是淡定的說道,“我的京郊莊園里,有一位九品高手和三個八品高手坐鎮(zhèn),只要不出問題,即使是黑騎過去,一般人也帶不走你?!?/p>
司理理沒想到王躍竟然這么維護(hù)他,這讓從小流離失所的司理理很是感動,她又向著王躍施了一禮,這才柔聲說道,“公子厚愛,奴家喜不自勝,如果實在是難以應(yīng)付,還請公子先顧全自己為好?!?/p>
王躍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小女子,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里似有化不開情誼,他伸手拉過司理理的手,這才安撫道,“一切有我,你只管放心?!?/p>
司理理看王躍心意已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為什么不能在范府待著呢?范侍郎是皇帝的心腹,鑒查院還敢強(qiáng)闖出手不成?”
王躍看司理理是真的不想離開自己,就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在釣魚?!?/p>
司理理聽了這話,原本溫暖的心又涼了幾分,直到遍體生寒,她有些恐懼的問道,“公子拿我當(dāng)餌?”
王躍擺了擺手,抬手輕撫司理理的纖腰,聲音很是平淡的說道,“不,是拿我們兩個作餌。”
司理理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王躍的意思,她糾結(jié)的問道,“不知道公子準(zhǔn)備釣誰?”
王躍嘆了口氣,卻不愿意多說,怕嚇到了司理理,只是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會是誰,只希望我猜錯了?!?/p>
司理理看王躍不說,也就不再追問,也就更好奇王躍準(zhǔn)備做什么了。
其實王躍之所以突然改變策略,準(zhǔn)備出京釣魚,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是九品上的消息走漏了,他不太確定宮中的那位大宗師,會不會允許他這個九品上穩(wěn)居在京都,還是一個和葉輕眉關(guān)系極好的九品上。
因此王躍準(zhǔn)備主動退出京都到莊園上居住,就是想看看宮中神秘的大宗師,會不會去殺他,他記得五竹還在外面的莊園里,不管來得大宗師是誰,想來安全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躍不準(zhǔn)備讓范閑知道他的計劃,畢竟實在是太危險了,他不想把范閑置于危險之中。
不僅是因為王躍答應(yīng)了葉輕眉,更是因為范閑知道了肯定去,去了之后五竹肯定是悠閑保護(hù)范閑了,那如果大宗師真的來了,五竹的實力也沒辦法全部發(fā)揮。
王躍是個想做就做的人,做好計劃以后,他就準(zhǔn)備打個招呼,畢竟這一去不知道是幾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