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欽言之所以要對付齊牧而不對付王躍,是因為有兩個原因的。
第一個是他剛回京都,不清楚王躍的背后,苛政到底準(zhǔn)備了什么樣的力量,可是齊牧的勢力卻幾乎都擺在眼前了,也比較好下手。
第二個就是王躍才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職,即使是殺雞儆猴,在清流里面也不夠做那只雞的。
而且,最近京都又發(fā)生了兩次帽妖案,其中一次出于奸相的本能,用同樣的帽妖案打亂清流的目的,另一處就是在案子就比較倒霉了,蕭欽言的帽妖剛引動皇城司,真正的帽妖就出現(xiàn)了。
因為王躍在蕭家附近安排的有大理寺人手,帽妖沒有出現(xiàn)在這附近,因此王躍是一無所獲。
只是帽妖躲過了明面上的大理寺,沒躲過躲在暗處的皇城司,被早有準(zhǔn)備的顧千帆又抓住了。
雖然這次對蕭家沒什么影響,可是蕭欽言覺得不能總是被動挨打,必須選一個目標(biāo)行動才行。
而王躍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但有一點蕭欽言明白,那就是王躍和顧千帆關(guān)系比較好,從這次宴會上的互動就能看出來,作為兒子唯一一個有可能的助力,他有些不舍得下手。
有了決定的蕭欽言,在蕭家夜宴后沒幾天,就突然高調(diào)的宣布要坐船觀景,他故意將不帶護衛(wèi)到河中賞月的消息散播出去,就是坐等齊牧的行動。
蕭欽言知道齊牧肯定想借此坐實奸臣初登相位就死于帽妖天譴,這才是清流一派的真正用意,只是想到被齊牧忽悠的兒子顧千帆,他就趁機叫來了顧千帆,讓他看清齊牧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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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欽言到底是棋高一籌,齊牧果然就上當(dāng)了。
齊牧在蕭家夜宴之后,被蕭欽言單獨叫出去敘話后,有些害怕蕭欽言和他魚死網(wǎng)破,就準(zhǔn)備暫時放棄和蕭欽言沖突,他甚至把自己的收下殿前司催指揮叫了過來,特意叮囑了一番。
原來最近的帽妖案就是崔指揮和柯政的弟子們做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鬼神之道,逼迫官家選擇一個人背黑鍋。
以官家的德行,肯定不會自己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那就只能是蕭欽言這個剛剛進京的奸相來承擔(dān)了,畢竟就是因為他拜相了,所以才導(dǎo)致出了帽妖。
在被蕭欽言警告之后,齊牧再也不敢裝作不知道帽妖案是怎么回事了,他果斷的找了崔指揮,讓他們把目標(biāo)從蕭欽言身上改成安國公。
安國公是反對后黨的,他擔(dān)心皇后變成了武則天。只要他一倒,皇帝肯定會懷疑蕭欽言,而齊牧就可以接機上位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畢竟齊牧的最終目的是相位,而不是和蕭欽言魚死網(wǎng)破,如果他死了,斗倒了蕭欽言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齊牧知道自己的收下崔指揮是錢塘縣令鄭青田的小舅子,而且崔指揮是姐姐養(yǎng)大的,感情特別好。
在手下的暗報中,齊牧發(fā)現(xiàn)崔指揮的姐姐整天以淚洗面,就知道崔指揮肯定會忍不住對蕭欽言報復(fù),也肯定會柯政的弟子一拍即合。
這些事情齊牧其實早就知道,只是他估計默不作聲,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而已,要不是蕭欽言那不要臉的竟然直接說,只要清流再對他出手,他就只收拾齊牧,齊牧才不會管呢。
要知道齊牧可是為了上位,連自己人都收拾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他才不會妥協(xié)。
只是無論是清流還是后黨,都是那些所謂的士大夫,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誰都沒想過,那些因為他們制造出帽妖案子,而死的無辜之人也是一條生命,也是大宋的子民。
什么清流后黨,只不過是為了利益劇集在一起的人而已。
王躍一開始也沒有懷疑這件事和黨爭有關(guān)系,只是他查了兩個被害人和兩個帽妖的所有親屬,根本就沒有人任何的利益糾葛,可以說是毫無關(guān)系。
既然毫無關(guān)系,就只能說是隨意的殺人,可是王躍覺得那種隨意殺人的人,大多都是吃飽了撐著的,在大宋明顯不可能。
大宋的百姓整日為了活著而奔波,哪有精力去策劃這種鬼神之事,只有那些吃的飽飯的人才可以,而在大宋吃的飽的人只有士商兩類人。
商人逐利,像隨機殺人這樣沒有利潤的事情,商人肯定不會干的,那還能有誰呢?
只能是那些所謂的士大夫了。
而士大夫大都愛名聲,是什么事情讓他們想出這種陰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