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自流也很快的獲得了周家人的原諒,沒有對他再進(jìn)行綁架起訴,他和周秉昆幾乎是同時走出了監(jiān)獄。
兩人的區(qū)別,只不過水自流是無罪釋放,周秉昆卻是緩刑而已,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人大概不會再住監(jiān)獄了。
兩人站在看守所的門口,想和我看了對方,也都想說些什么,可兩人最終誰也沒有說出來。
水自流有些羨慕的看著周秉昆,嘆息了一聲,在周秉昆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
周秉昆看著水自流遠(yuǎn)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也沒有在說什么,走到鄭娟身邊,帶著鄭娟一起走了。
雖然沒有起訴水自流,可是駱士賓追責(zé)確定了下來,因為沒有人為他進(jìn)行無罪辯護(hù)。所以曾珊在交了一筆罰金之后,這件桉子就這么定性了。
水自流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他通過這件事知道王躍出手的陰狠,也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對鄭娟影響很大,鄭娟卻一直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補(bǔ)償,這本來就是駱士賓的不對,他心中還有幾分道義,所以覺得在鄭娟和周秉坤的問題上,實在是有些站不住腳,他也覺得駱士賓有些過火了。
所以,為了和過去割舍,也為了向王躍表明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水自流在回到南方之后,就果斷的宣布了駱士賓的遺囑。
駱士賓當(dāng)年離遺囑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以為楠楠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財產(chǎn),全部給了楠楠。
后來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又著急去報復(fù),忘了撤銷這份兒遺囑,然后駱士賓就被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再出來的時候,沒幾天就死了。
水自流在經(jīng)商成功之后,被南方的官員捧在手心里,他下意識就覺得有錢就有了一切,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不法勾當(dāng),也沒有人會抓著不放。
可是這次吉春市的劫難,讓水自流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以前之所以平安無事,那是因為沒有官員想針對他,如果有官員想收拾他,他就隨時可能被抓進(jìn)去,因為他的所有的財產(chǎn),很多都來歷不明。
當(dāng)然,這個特殊的時代,很多的商人都是在野蠻生長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都不是很干凈,只不過大家選擇性忽視而已。
可是水自流知道,這次他和駱士賓已經(jīng)得罪了周家,相對于秉性正直的周秉義來說,他們是不怕的,可是遇到王躍,他真說不好,會不會把他整死,這完全看樣子有沒有那個心情。
于是,相對于好哥們兒的利益,水自流就覺得,還是自己活的久一些比較好,他也就準(zhǔn)備在這份遺囑上動手腳。
水自流選擇了一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當(dāng)著公司所有高層,還有白果和曾珊的面,當(dāng)眾就宣布了這份遺囑,把駱士賓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了楠楠。
水自流這么做,就是為了求得鄭娟的原諒,或者更直白的說,是向王躍投降認(rèn)錯。
而白果和曾珊忙活了半天,也都只是得到了一些現(xiàn)金的補(bǔ)償,白果雖然不服氣,但她本來就一無所有,拿一點兒是一點兒了,只是她背后的那個見錢眼開的律師事務(wù)所白忙活而已。
曾珊就非常不滿了,畢竟在她看來,是她救了水自流,水自流這么做就等于狼心狗肺,等于是背叛。
可是曾珊畢竟就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而已,她還是在南方混過的女人,當(dāng)然知道水自流和駱士賓的為人,被水自流恐嚇一番之后,就立馬老實了,乖乖的拿著為數(shù)不多的錢走人了。
……
王躍和趙小麥送感激不盡的周秉昆和鄭娟出了大院大門,兩人這才慢悠悠的并肩往回走。
趙小麥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她有些迷湖,沒弄懂水自流的操作,就疑惑的問道,“水自流明明知道楠楠不是駱士賓的孩子,為什么還要宣布這一份兒,所有人不知道的遺囑呢?他不是和駱士賓鐵哥們兒嗎?怎么突然就選擇了背叛了?”
王躍拉著趙小麥的小手,走在大院的小路上,他四處看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人之后,這才小聲的說道,“水自流想要了卻這件事,讓我不要和他計較。他帶駱士賓向鄭娟為當(dāng)年的事情認(rèn)錯,所以就把駱士賓的財產(chǎn),全部給了鄭娟的孩子。”
趙小麥點了點頭,她倒是沒有因為王躍以勢壓人而生氣,畢竟,在她的眼里,水自流和駱士賓都是壞人,對付壞人,怎么做都不為過。
想到這里,趙小麥就笑著說道,“這樣也挺好的,當(dāng)年的那個情況,駱士賓的行為肯定是要槍斃的,他多活了這么多年,這么贖罪了也挺好?!?/p>
王躍有些錯愕,還可以這么算嗎,不過他覺得倒是挺有道理的,畢竟,事情發(fā)生的事后,但凡鄭娟到去告狀,說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駱士賓當(dāng)時肯定就死定了,也不會多活這么多年。
畢竟,鄭娟的肋骨被欺負(fù)的時候可是斷了的,那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駱士賓想要反駁都不可能,即使是涂志強(qiáng)幫忙掩飾都不行。
所以,一個本來早就該死之人,去為自己造成的過錯去贖罪,也是說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