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聽王躍這么說,就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她就很不滿的說道,“還是你在暗處等著,我進去查看一下吧?!?/p>
王躍看著司騰那傲嬌的模樣,就很是無語,都這個時候了,還一點兒都不肯服輸。他也沒有和司騰爭搶,畢竟司藤現(xiàn)身的話,更能夠吸引赤傘的注意力,他即使在遠處,也能使用大招御劍術(shù)。
不過,王躍想錯了,等他布置完陣法,趕到云溪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村里的情形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那幾個懸?guī)熣诤蛶讉€村里的老人不知道在爭吵些什么,而司藤就站在人群外面,一點兒參與的意識都沒有。
王躍看到這一幕,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這沉銀燈畢竟在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村兒里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是妖怪。
果然,一個枯瘦的老人,看起來像村兒里的族老似的,他非常嚴厲的說道,“外鄉(xiāng)人,你們還是走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p>
蒼鴻看和這些人解釋不清楚,就看口氣說道,“老村長,那赤傘受了重傷,想要恢復(fù)元氣,肯定會吃人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老人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很是堅決的說道,“銀燈的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肯定不是你們說的妖怪,再說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妖???”
蒼鴻看了一眼圍過來的村民一個個的兇神惡煞的拿著鋤頭鐮刀,知道有這些人阻攔,他們肯定沒辦法的,就無奈的嘆口氣,對身后的懸?guī)焸冋f道,“走吧,我們先鎮(zhèn)上再說?!?/p>
光頭懸?guī)熉犃松n鴻這話,就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就這么算了?錯過這個機會,可很難有下一次了”
戴眼鏡的懸?guī)熉牴忸^懸?guī)熯@么說,就很無奈的說道,“我們知道沉銀燈的身份就行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想想我們是為什么聚在一起的吧?!?/p>
這家伙這么一說,光頭懸?guī)熈ⅠR冷靜了下來,他可是頹廢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往村外走去了。
司藤看到這一幕,就揮了揮手,就有幾根藤絲從幾個懸絲身上飄了出來,在她的手腕上盤旋,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蒼鴻修為最高,他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就連忙查看自己的手腕,發(fā)現(xiàn)騰殺真是消失了,就有些驚喜的說道,“司藤小姐,多謝您幫我們解除了藤殺。”
司藤直接轉(zhuǎn)身就往村外走,她覺得靠這些廢物,很難找到白英,就邊走還邊冷冷的說道,“你們說話算數(shù),我也說話算數(shù),你們幫我找到了赤傘,也算完成你們的任務(wù)了。”
幾個玄師聽司藤這么說,也都嘆了口氣,感慨著現(xiàn)在世道變了,有的妖被人護著,有的妖卻護著人。
他們心里都清楚,司藤小姐是怕他們在這里耗著有什么危險,就是準備自己管赤傘的事兒,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他們本來都有各自的事情,解除了騰殺的要挾之后,雖然對司騰的行為有好感,卻也沒有留下來幫忙的意思,在他們看來,傳說中的司藤本來就是同類相食的,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
等這些懸?guī)焸冏吡酥?,王躍就來到了司藤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給他們?nèi)拷忾_了藤殺?這樣他們可不會再幫忙了。”
司藤卻一邊往村外走,一邊無所謂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原本以為懸門根基深厚,怎么也能幫上忙的,哪成想他們現(xiàn)在如此的不堪,如果不是咱們拿生死逼著他們,這赤傘他們還是發(fā)現(xiàn)不了,留著他們真的沒什么用,給赤傘當(dāng)補品?”
王躍看司藤嘴硬心軟的樣子,也沒有拆穿,而是回頭看著云溪寨,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打算守在村口,不讓那赤傘逃出去?可是這樣要守很多天的吧?!?/p>
司藤看王躍對刈族不是特別了解,就非常篤定的說道,“你放心吧,最多一天時間,赤傘就會忍不住療傷的,而他每次療傷都是要吃人的?!?/p>
王躍看司騰說的這么篤定,就沒有再詢問,畢竟司藤可是對付刈族很經(jīng)有經(jīng)驗的,按照丘山書上寫的,都沒少吃同類。
似乎看出王躍想到什么,司藤就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沒少吃同類吧?”
王躍沒想到這女人這么的敏銳,就很不在意的說道,“我認為是萬物是平等的,你剛異變的時候,秋山讓你吃同類,你不也得聽命行事,吃苦的只能是你。錯的是丘山,又不是你?!?/p>
司藤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王躍,就試探著問道,“那如果我吃掉赤傘,你會不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