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著周顯已,很是嘲諷的說道,“想必抓了周大人之后肯定收查過他的家里,一定沒有那一萬兩白銀的消息。但凡他的親屬知道他曾經(jīng)盜竊過一萬兩白銀,也逃不過辦桉之人的眼睛?!?/p>
陸繹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就是說周大人拿那一萬兩白銀不是用在自己家里的,那你說他是用在哪里的?”
王躍看周顯已臉色已經(jīng)變了,他就繼續(xù)說道,“如果是為了前程,他在京城的時候早就不至于那么窮了,可見性格還是比較堅毅的,那揚州有什么東西可以讓一個品性高潔的人竟然去拿修河堤的銀子呢?”
周顯已聽到這話,就有些崩潰的說道,“不要說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和別人沒有關系?!?/p>
王躍看周顯已已經(jīng)崩潰了,他就再接再厲的說道,“陸大人,揚州什么比較多?”
陸繹明顯沒有跟上王躍的節(jié)奏,他想到揚州臨江,漕運比較發(fā)達,就試探著說道,“商人?還是船?”
王躍一腦門黑線,他干脆直白一點兒說道,“揚州瘦馬呀!”
陸繹聽王躍說這個詞臉色就有些尷尬,他連忙轉頭看向別處,卻不小心看到了周顯已的震驚。
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什么,就嚴肅的說道,“王兄弟,你的意思是說周大人經(jīng)常為了一個瘦馬,就要貪墨朝廷的銀子?”
周顯已聽到這話,就不甘心的說道,“我都說了和別人沒關系,不準你用瘦馬這個詞侮辱我的蘭葉,她也是個可憐人罷了?!?/p>
王躍看著周顯已那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就嘲諷著說道,“別的女子可憐,你的妻女就不可憐嗎?陪著你過著清貧的日子,卻要因為你被貶為官妓,特別是你的女兒,沒準兒哪天就也成了別人玩弄的瘦馬,你覺得誰最可憐?”
王躍說完之后向前走了兩步,目光灼灼的盯著周顯已,聲音冰冷的說道,“來,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誰才是可憐人?是即將淪為瘦馬的你的女兒,還是你的那個蘭葉?”
周顯已直到這個時候才想到自己的妻女,他想到他因為這件事情被發(fā)配的話,那他的妻女可能真要遭受這種苦楚了,渾身就顫抖起來。
只是,他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如果他的妻女成了別人的玩物,那他就成什么了?
他想到自己將來年僅的嘲笑,越想心中越是憋屈,這才忍不住顫抖起來的。
王躍看著面如金紙的周顯已,語氣更加森冷的說道,“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十萬兩白銀來到揚州,就有一個可憐的女子需要你用一萬兩白銀去拯救,然后,我猜你肯定因為沒辦法給那女子贖身,這才歸還了白銀。”
周顯已這會兒精神都有些崩潰了,他有些恐懼的看著王躍,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怎么知道?”
王躍像看白癡似的看著周顯已,十分篤定的說道,“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你剛剛還了一萬兩白銀,十萬兩白銀馬上就全部丟了,到現(xiàn)在你還不覺得自己中了計?”
周顯已順著王躍的時候想了想,有,又想了一下自己南下的整個過程,越想越覺得王躍說的很有道理,他,似乎真的進入了一個局。
只是他想到善解人意的翟蘭葉,就始終不敢相信,嘴里也念念有詞的說道,“不會的,蘭葉不會騙我的?!?/p>
王躍挑了挑眉,轉身就對陸繹說道,“陸大人,現(xiàn)在現(xiàn)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這個周傻子明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現(xiàn)在線索的突破口,就落到了那個叫蘭葉的姑娘身上,以錦衣衛(wèi)的本事,應該不難找吧?”
陸繹看王躍這么說,就點了點頭,非常自信地說道,“這周大人來揚州也沒有多久,他去過的地方稍微打聽一下就都知道了,找出人來也費不了多長時間。”
周顯已看這兩人就準備去抓人了,他有些傻眼了,就連忙說道,“她就是個無辜女子,是不是她陷害我還說不一定呢?”
陸繹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是不是無辜的,進了詔獄就知道了?”
周顯已聽到這里馬上又慌了,智商又不在線了,他連忙就懇求的說道,“大人,她就是個可憐女子而已,何必為難他呢。”
王躍挑了挑眉,看來這個周傻子中毒很深呀,他就果斷的插話說道,“現(xiàn)在你需要在你們一家人和那個蘭葉姑娘之間進行二選一,你可要想清楚了再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