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愣了一下,馬上想到了當(dāng)年的孤城桉,想來姑母就是因為接受不了霍氏全族和自己兒子的頭顱被掛在城墻上,這才忍受不住失憶吧。
凌不疑想了想,也就能夠理解,他到現(xiàn)在還常常午夜夢回,忍不住想起當(dāng)年的慘狀,實在是歷歷在目。
凌不疑沉默了一會兒,這才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個癥狀會好嗎?”
王躍糾結(jié)了一會兒,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才認真的說道,“這個需要看運氣的,當(dāng)然,要是想快速恢復(fù),也可以賭一把,用一些當(dāng)年相似的場景刺激她,可是她的瘋癲剛好,實在受不得刺激,這就有些矛盾了,我的建議是等個一年半載,再試試?!?/p>
王躍其實只是怕凌不疑太失望,反而做出什么超出他預(yù)算的事情,也就給了他一個希望而已,畢竟這種刺激說不好以后就真的瘋了。
凌不疑不知道王躍到底怎么想,他只是聽有好的希望,也就松了一口氣,只要還有機會恢復(fù)就好。
他正想說什么,突然就看到有人沖了過來,在他的身后,還有幾個黑衣人,持刀沖了過來。
那跑來的人,看到王躍身邊的凌不疑,眼睛就亮了起來,那人連忙沖到近前說道,“少將軍,救命,他們是要來殺人滅口!”
不用凌不疑動手,聽了這話,凌不疑身邊的梁氏兄弟,就馬上縱馬沖了出去。
那群黑衣人沒想到竟然快要抓住的時候,竟然被攔住了,就連忙想要逃走,可是他們哪里可能逃得掉,沒一會兒就被幾個騎兵給追上了。
在那邊廝殺的功夫,凌不疑看著救下的那人問道,“韓武,這是什么情況?”
那韓武看了一眼蒙面人全部被圍住了,就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我已經(jīng)尋到當(dāng)年的醫(yī)士,他在軍中曾見過那些被派去進入瘴氣的將士們的坐騎,倘若人因瘴氣所殺,馬必不能幸免,他心生疑慮,就暗自查看,發(fā)現(xiàn)那些將士都是死于刀傷,他害怕之下就卸甲歸田,隱姓埋名,我本想帶他見少主公的,無奈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p>
凌不疑聽到這里,就再也忍耐不住,縱馬就加入了戰(zhàn)團,沒一會兒,就把黑衣人給砍殺殆盡,只留下一個首領(lǐng)模樣的,被凌不疑按在地上。
那韓武看凌不疑已經(jīng)成功控制住局面,就迫不及待地的沖上去,一把拽開那人的蒙面,發(fā)現(xiàn)這人沒見過,就怒聲說道,“說,你們是何人!”
王躍這會兒剛好縱馬來到不遠處,看到這韓武如此魯莽,就連忙說道,“小。。?!?/p>
只是王躍剛說了一半,就有一個毒針從那人嘴里射出,直射韓武的面門,韓武來不及躲閃,就中了一箭,很快就一歪脖子死去了。
凌不疑下意識就去救援韓武,被那人趁機獲得空間,就想要自刎而死。
這一切速度太快,凌不疑來不及阻止,王躍確實可以,但是他不想暴露實力,就任由那人自刎了。
凌不疑看韓武已經(jīng)死了,而黑衣人也死了,就很懊惱的說道,“該死,韓武此前已經(jīng)查明,當(dāng)年小越侯派去查探瘴氣的士兵一個未歸,可他們的坐騎卻都回到了軍中,這才想把醫(yī)士帶給我當(dāng)證人的,沒想到竟然被暗殺了?!?/p>
王躍沒想到凌不疑已經(jīng)查這么深,就皺著眉頭說道,“小越侯明知道有疑點,卻不查真正的死因,卻把此事快馬加鞭告知了老乾安王,勸其也延緩救援,這看起來像是故意做戲,畢竟他和老乾安王一直不睦,這看來孤城桉越氏真的脫不了干系,只是他似乎也不是我們想找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