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挑了挑眉,就馬上給出了個主意說道,“讓他驗血,如果他真是長久喝酒的話,他的身體內(nèi)酒精濃度肯定很高?!?/p>
老馬覺得王躍這個主意不錯,只要證明老盧今天喝了酒,加上王響的證明,那就可以說明老盧是慣犯了,那他的證言也就沒有什么用了。他就可以對沈輝再次提起審問了。
當下他也不遲疑,連忙叫了一個法醫(yī),跟著他們一起向著樺林鋼廠趕了過去,很是直接的當場就給老盧抽了血。
老盧被抽血的時候還很懵逼,不知道這是要鬧什么幺蛾子。
老馬撇了他一眼,裝作很不在意的說道,“就你這身板,你只要喝了酒,血液里肯定有酒精的,你說你上班兒時間喝酒,工作會不會沒了?”
老盧聽了老馬這話,馬上就哭喪著臉說道,“馬隊長,咱不能這么干呀!我可就指望著這飯碗兒生活呢?!?/p>
老馬看了一眼老盧,就是有深意的說道,“本來這是你們廠子自己內(nèi)部的事情,我們警察也不愿意參與。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作為犯罪嫌疑人人證,我們必須調(diào)查清楚你的證詞能不能起作用?”
老盧知道一些法律,可是知道的卻不多,他聽了老馬這話,就連忙討好的說道,“不用驗了,不用驗了,我那天是喝了點兒酒。是沈輝那小子拿陳主任的,我還從來沒喝那么多好的酒呢,一時嘴饞就喝了兩口,可是絕對不影響工作的?!?/p>
老馬挑了挑眉,就很認真的說道,“沈輝帶著酒來的工廠嗎?”
老盧搖了搖頭,連忙解釋說道,“那倒不是,他和我聊天的時候,說見到他爸喝了好酒,準備拿來讓我嘗嘗。也就出去了一趟,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時間雖然長一點兒,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在酒進廠不是那么容易的,得翻墻過來才行。”
老馬聽了老盧這話,就確定沈會有嫌疑了,他連忙就讓小李帶兩個警察把沈輝帶走,他帶著老盧還有幾個警察一起去找趙靜,準備去刑偵支隊繼續(xù)審問。
這次有了針對性的準備,沈輝到了警局沒多久就撂了,也讓大家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來,陳主任在前天晚上回到家里,找自己的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剩下的半瓶好久不見了,覺得一定是沈輝把酒給喝了,就狠狠的揍了沈輝一頓。
他不認為趙靜敢動他的酒,以他對趙靜的了解,這女人還沒那個膽子。
他也不是在乎這一瓶酒,而是覺得在這個家里,自己的權(quán)威被挑釁了,所以打的就有些重。
趙靜看陳主任這是把沈輝往死里打,也怕沈會被打死了,自己一個人被陳主任虐待,就連忙替沈輝求情。
這不求情還好,這一求情,沈主任連趙靜一起打,等打累了還讓趙靜去給他準備下酒菜,自己出門兒又買了兩瓶好酒。
沈輝早就不想跟陳主任一起生活了,他現(xiàn)在雖然是看鍋爐房的,可也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早就想離開這個家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走,就又被陳主任又打了一頓,他看著大模大樣喝酒的陳主任,那是越看越氣,心里不由的漸漸生出了恨意。
剛巧他看到了墻角放著的幾個啤酒瓶子,那都是陳主任喝空了之后放那兒的。
于是,他就提著酒瓶子,向著陳主任的后腦勺打了一下,打完之后他就跑了出去。
只是出去之后,他也沒地方可去,就想到了自己親爹租的房子,就準備去將就一晚。
趙靜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就看到陳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自己兒子沈輝也不見了蹤影。
她被嚇壞了,卻也不敢報警,更不敢送陳華去醫(yī)院,就那么愣愣的看著陳華。
過了好長時間,看陳華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她咬了咬牙,就開始打掃屋子起來。
打掃完屋里的一切,她為了讓一切顯得自然一些,又費力的托起陳華的腦袋,然后重重的磕在了桌角,剛好讓傷口和瓶子砸的地方重合。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就連忙洗漱了一下,躲到屋里去了。
她一晚上聽著屋外的動靜,幾乎也是沒怎么合眼,等到天亮的時候,她這才連忙叫人把陳華送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之后,醫(yī)生簡單的詢問了情況,趙靜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摔倒的,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醫(yī)生檢查一下傷口,確實像是被撞的,也就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開始住院觀察了。
趙靜辦好了手續(xù)之后,就借口回家拿錢,讓護士幫忙看著,她就連忙出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