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雋卻馬上回頭看著翟穎,連忙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翟穎,大著嗓門兒說道,“打給魯總,告訴他我去加班的路上撞車了,傷到腦袋了?!?/p>
翟穎卻沒有馬上打電話,而是很焦急的說道,“那雋,你現(xiàn)在應該去醫(yī)院!”
那雋根本就聽不到翟穎在說什么,他只是焦急的大聲重復道,“快點打給他!”
翟穎看著鎮(zhèn)定的有條不紊的辦事的那雋,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很談得來的男朋友好像很陌生,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也就連忙打了電話。一直等到打完電話之后,那雋這才和翟穎一起去了醫(yī)院。
那雋的腦袋來了一套檢查之后,根本就沒有檢查出什么原因,醫(yī)生覺得之所以那俊突然聽不到,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的原因。
醫(yī)生讓那雋留院觀察一下,然后休息幾天,再看一下情況。
而第二天,魯總就帶著那雋的同事來到醫(yī)院看望了那雋,他們看到那雋好像聽不清楚了,也就決定給那雋一個兩周的帶薪休假。
翟穎等送走了魯總,也就皺著眉頭說道,“it行業(yè)壓力本來就這么大,你既然身體扛不住了,咱就換個工作不就行了,又何必這樣呢?”
那雋卻堅定的搖頭說道,“那怎么行?我用公司干了這么多年,不能因為我身體扛不住了就想把我踢掉!
現(xiàn)在好了,我因為公司的事情住院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由把我踢掉,我還能好好休息一下。”
翟穎看著那雋,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她突然覺得那雋總是把未來計劃的好好的,可是人生不是寫好的程序,永遠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來。
而是,兩個人本來也就沒有談多少時間戀愛,感情還不太深,翟穎看到了那雋的另外一面的算計,心里就多少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就像剛才翟穎自己想的那樣,他們兩個畢竟接觸的時間還不太長,所以,翟穎理智的準備再相處一段時間,給兩人的未來的一個機會。
那雋本來是有兩周的休息時間的,可是他這邊兒剛休息一周,就得到自己手下的小弟們發(fā)的一條消息,魯總竟然招聘了一個新的高手加入了他們組,名字叫做張鵬。
張鵬是斯坦福大學畢業(yè)的學生,他比那雋更加的年輕,技術和那雋不相上下,剛一入職就趁著那雋不在的時候解決了很多的麻煩。
那雋原本應該休息兩周的,可是這才一周多,他也就坐不住了,也就連忙趕去了公司。
而那雋趕到的時候非常巧,剛好代碼又出問題了,他也就親眼看著張鵬帶著人把問題給解決了。
那雋看著張鵬,就像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一樣,也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給自己的壓力。
那雋對自己的未來是有規(guī)劃的,他看到這種情況也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選擇了,當即找到了魯總想要轉崗。
可是魯總直接就拒絕了,他還告訴那雋,公司現(xiàn)在沒有適合那雋管理崗,而且,那雋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個時候轉崗不合適。
那雋看到這一幕心里就有些悲涼,看來魯總是因為有了張鵬,所以就準備熬到他身體扛不住,讓他自己離開公司,根本就沒有想過讓他在公司待到退休。
那雋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胡海莉當初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處對象了,原來,他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給公司創(chuàng)造了那么多的利潤,公司總要顧及一些舊情讓他成功的轉崗的。
那雋心里也清楚,如果他當初選一個1000萬的房子,雖然稍微差點,但是也就是地段稍微差一些而已,可是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會有那么大壓力。
而是,即使將來換了新的工作,房貸也不會像現(xiàn)在似的這么恐怖,他即使將來工作工資減了一半兒,還房貸依舊是沒問題的。
那雋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了他那咸魚哥哥那偉的感受,雖然明知道現(xiàn)在這個工作對自己就像一個毒藥似的,卻還是只能拼命的抓住它,而不敢去投簡歷應聘別的公司的崗位。
畢竟it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些老板們基本上都認識,只要他這邊敢投簡歷,要不了一個月,他的老板肯定會知道。
那雋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悄悄的收集一些公司壓迫加班的證據(jù),為將來自己離職多做最壞的打算。
只不過計劃好好的,那雋原本覺得自己的時間還很多,可以慢慢的做準備,可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那種短暫失聰或者是眩暈的感覺越來越頻繁。
于是,那雋又去醫(yī)院復查了一下,結果醫(yī)生結合他的情況給了他一個診斷,就是他現(xiàn)在患有輕微的驚恐癥還有輕微的抑郁癥。
抑郁癥這個東西是耳熟能詳?shù)臇|西,可是驚恐癥這玩意兒那俊都不知道,那雋還是通過醫(yī)生呢解釋,這才知道這是焦慮癥中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