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七郎走后,王躍連忙拿著銀袋子,隨意的就找了個食鋪,扔下一個銀錠子,就不管不顧地抓起餅就開始吃,他還很自來熟的端了一碗粥,也不嫌熱就一飲而盡。
那食鋪的店小二,本來在給客人打飯,卻全被王躍搶了過去,狼吞虎咽的吃掉了。
店小二隔得老遠(yuǎn)都能聞到王躍身上的臭味,他倒是想趕人,可是想到開門做生意的,王躍也已經(jīng)給了錢,如果這樣把人趕出去,實(shí)在是對自家生意有影響。
王躍在店里坐著,實(shí)在是太影響生意了,店小二怕被老板責(zé)罵,就很無奈的上前提醒道,“這位爺,要不你打包去外面吃吧,或者是麻煩您去洗漱一下,再回來吃?”
王躍抽了抽了嘴角,還是無奈說道,“那行吧,你去給我買身衣服,順便給我打幾桶水,我就在旁邊拐角那里吃著等你,至于那剩下的銀錢,就是你的賞錢了?!?/p>
店小二聽了王躍的話之后眼睛一亮,王躍剛給的銀錠子可不小,買了衣服還能剩下不少錢呢,他忙不迭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樂不顛兒的就去忙活去了。
王躍很快就吃飽喝足,身上也暖和起來,身體也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他又在店小二的幫忙下,很快就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的,換上了一身舒適的衣服。
王躍對著店小二拿來的銅鏡,看了一眼,這才郁悶的發(fā)現(xiàn),還是自己的模樣沒錯呀。
這么英俊的一個小伙,為什么會變成乞丐呢?
難道是咸魚咸過頭?
這不符合邏輯??!
王躍腦海里,根本就沒有任何這個世界身份的記憶,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意的就找了一間客棧住了進(jìn)去。
費(fèi)了幾天功夫,王躍這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
王躍所在的地方叫清河郡,是漼氏的族地,位處南青州。
而中州是北陳的國都所在。南邊還有一個大國,叫做南蕭,有點(diǎn)類似南北朝時期。
而那個李七郎,王躍也打探到了,原來是李氏的一個翩翩公子,迷戀上了漼三娘,只是漼氏這一脈人丁稀少,不肯外嫁,李七郎為了漼三娘,做了漼氏的一個上門女婿,因此,他也被李氏,逐出了家門。
本來兩夫妻也算恩愛,只是好景不長,李七郎得罪了皇后,崔家似乎也保不住他,有意讓他和崔三娘和離,趕緊離開清河。
在這個世界,王躍也算是無依無靠了,李七郎是第一個慷慨解囊的人,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了,王躍也不是那種不知恩不報的人,不可能知道了詳情,卻一點(diǎn)都不管不顧的。
在王躍看來,他算那一卦,幾乎都是廢話,只有李七郎那九死一生的生路,還有點(diǎn)用,可是得罪了皇后,后族高氏也不可能放過他,憑他一個文弱書生想活著走到西州,真的是太難了。
不管是因?yàn)槔钇呃煽赡苁亲约旱年P(guān)聯(lián)人,還是要報答李七郎的贈銀之恩,王躍覺得他都義不容辭的要去幫忙。
而且,王躍覺得,在這個世界,他也只能白手起家,他考慮到自己手里這些李七郎送的銀子,覺得在清河這種繁華的地方,也活得不下去,不如去一些偏僻的地方,還能顧著溫飽,等自己的實(shí)力提升一些,也能開始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在這個地方,也重建有間客棧。
有了計劃的王躍,順便就打探了一下南青州周邊的環(huán)境,覺得西方不遠(yuǎn)有山,其他方向卻一馬平川,不如去西邊,找個小山村先住下來。
王躍確定了方向,剛好和李七郎大概同路,他就花了幾個銅錢,讓崔家附近商鋪的那個店小二,幫忙看著李七郎什么時候出門。
這天,王躍看滿天飛雪,他覺得已經(jīng)是深夜,還是大雪天,李七郎大概今天是不會出門了,在樓下吃過飯之后,就準(zhǔn)備回為房休息。
就在這時候,王躍安排好的那個店小二,突然就冒著風(fēng)雪跑到了客棧。
看到王躍之后,那店小二就激動的說道,“小郎君,你讓我盯著的那個李七郎,今天已經(jīng)出門了,被漼氏的人護(hù)著,正在往西城門走去?!?/p>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看著外面的風(fēng)雪,連忙又拿了一些賞錢,給這個店小二,還叮囑他不要說出去,就上樓拿著自己的準(zhǔn)備的東西,向西城門追去。
王躍邊走還邊感嘆,這些大家族也真是太沒人性了,你即使是不想護(hù)著這個李七郎,也不能挑這么一個日子吧,換一個好點(diǎn)的天氣,不行么?
吐槽歸吐槽,王躍心里也清楚,對于這些傳承很多年的大家族來說,只有家族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可以犧牲的。
就拿撫州王家來說,當(dāng)初在天龍的時候,家主王安禮還是比較給面子,讓自己的大兒子跟著王躍造反了。
如果當(dāng)初當(dāng)家作主的不是王安禮,換一個人的話,可能真的就直接拋棄王躍,根本就不會提供任何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