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坤本來就是一個文弱的人,對上范思轍這個小胖子,兩人撕打在一起還真是半斤八兩,一時間誰也占不到便宜,他沒看到護衛(wèi)的局勢,就怒氣沖沖的說道,“給我上,打壞了算我的!”
范思轍才不管那些,他已經(jīng)被激怒了,看郭寶坤竟然還敢叫人,就想趁機多打兩下,他記得郭寶坤帶的護衛(wèi)有些多,一會兒就打不到了,所以他打的增加肆意了,沒一會兒就把郭寶坤打的鼻青臉腫的。
看到郭寶坤這么狼狽,郭寶坤的護衛(wèi)又不敢上前,那賀宗緯知道這些護衛(wèi)是不可能幫得上忙了,想到自己的表現(xiàn)機會來了,就連忙上前幫忙,他想拉開范思轍。
只是打瘋了的范思轍,哪里是他一個文弱書生能拉得住的,,沒一會兒,賀宗瑋也被范思轍給打的狼狽逃竄,郭寶坤卻趁著這個機會適時的逃了出去,跑到了護衛(wèi)身后。
范思轍看到他的主要目標(biāo)跑了,就馬上想追了過去,葉十一和朱八也站起了身。
現(xiàn)在的形式很是微妙,只要范思轍沖進郭家的護衛(wèi)之中,那些護衛(wèi)肯定會動手,那葉十一和朱八也肯定會動手,一場大戰(zhàn)就不可避免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品居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了,“住手!”
那人說完,就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那周身氣度,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
范思轍正想回罵,突然想到這聲音有些耳熟,就連忙回頭看去,看清來人的容貌之后,馬上就變成一個乖孩子的模樣,施了一禮之后說道,“世子殿下?!?/p>
倒不是說范思轍怕靖王世子,而是因為兩家經(jīng)常來往,他們混的是一個紈绔圈子,這靖王世子可是他們的頭頭。
那郭寶坤從護衛(wèi)后面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來人是靖王世子,就連忙從人群里跑了出來,他施了一禮以后,才恭恭敬敬的說道,“世子殿下!”
那賀宗緯眼睛一亮,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是一個比郭寶坤還大的大腿,他怎么可能錯過,就連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臟亂的衣襟,恭恭敬敬的的施了一禮說道,“世子殿下?!?/p>
靖王世子打量了一眼眾人,對眾人的表現(xiàn)也看在眼里,他就訓(xùn)斥道,“你們不是勛貴,就是讀書的士子,還有一個宮中編撰,當(dāng)街打架斗毆,成何體統(tǒng)!”
賀宗緯這個時候連忙出來辯解道,“郭編撰只是點評了幾句紅樓,就被范家公子肆意攻擊,實在是有辱斯文!”
范閑看又來了牛人,就又想出去,被王躍一把給拽了回來。
王躍經(jīng)歷這么多世界,就總結(jié)出一個經(jīng)驗,要想活的長久,首先學(xué)會要茍,他可不希望范閑過早暴露。
為了能讓五竹帶他去神廟,王躍不可能讓范閑出去的,樓下的這些人,明顯都不是什么好鳥。
想到這里,王躍就示意范閑和范若若別下去,他就悠悠然的走下樓,邊走邊說道,“賀公子看過紅樓嗎?”
賀宗緯不知道問話的是誰,可是看這氣度,又幫著范思轍說話,他猜測這就是傳說中的司南伯的私生子,就擺了擺手,仿佛是怕粘著什么臟東西似,很是不屑的說道,“我不看那種污穢之物?!?/p>
王躍邁步走到范思轍身前,沖他眨了眨眼睛,這才又對郭寶坤說道,“郭公子看過紅樓嗎?”
郭寶坤抬起腦袋,仿佛不屑與王躍說話的樣子,只是配合上鼻青臉腫的模樣甚是滑稽,只是他自己不覺得,反而驕傲的說道,“我只讀圣賢書!”
王躍點了點頭,就笑著說道,“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p>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王躍的身份,而靖王世子看著王躍穿著不俗,下來之后又像是在打量范思轍,就以為王躍是范閑,想到今天他來的目的,就好奇的問道,“什么笑話?”
王躍看眾人都很好奇,就連郭寶坤還有賀宗緯都一副聽你瞎掰的樣子,就輕咳一聲,這才緩緩說道,“有一位文學(xué)大家姓蘇,他去拜訪神廟苦行僧,看到苦行僧正在壁畫前打坐,出于好奇就在苦行僧身邊坐下,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他的樣子打坐。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這位蘇大家覺得身心通暢,于是站了起來。他覺得之所以會這么舒坦,是自己的打坐功夫已經(jīng)入門了,便忍不住向苦行僧問道:‘主持,你看我打坐的樣子如何’
苦行僧看了看大家,由衷的贊嘆道:“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蘇大家聽到苦行僧的贊賞,十分高興,要知道能讓苦行僧這么評價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