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過去了。
周瀾安又尋了很多地方,始終沒有慕南溪的消息,他想,她可能是出國了,因為孟宴說,有人在遙遠的國度撞見過她,是個旅行城市。
那一年,是他們分開的第三年。
后來,周瀾安去了那個城市。
但他沒有再找了。
偌大的城市里,她或許只是一個游客,人海茫茫哪里能找到?他只是在中央公園里坐著,獨自一個人坐了很久,后來有個小男孩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手里牽著一個漂亮的汽球,小家伙小臉白嫩,咧著嘴笑著露出一口健康的小白牙,他叫自己叔叔,還說自己叫思慕。
思慕?
竟然有個叫思慕。
和那個人的名字,有個字是重疊的。
秋天暖陽中,周瀾安彎腰抱起了那個小男孩,跟他親了親……這時一個菲傭走過來,用流利的英文跟他介紹,說思慕兩周歲多了,來自中國的京市,他的媽媽一邊學習一邊帶著思慕生活。
周瀾安猜測對方,是個單親媽媽。
再看思慕,真的很漂亮,漂亮到熟悉。
教堂的鐘聲響起,菲傭不舍地抱過思慕,她對周瀾安說她得回去做晚飯了,一會兒女主人下課要同思慕一起用餐,她還邀請周瀾安一起過去,說她的女主人年輕漂亮,看著和mR周很相配。
異國他鄉(xiāng),周瀾安沒有風流的習慣,
再說,他思念著慕南溪,怎會跟其他女人有染。
三年了,他身邊沒有女人,甚至沒有過露水姻緣,他想他在等,等南溪回來,可是她總是不回來,總是沒有音訊。
再后來,他極少再找她,也極少再想她。
可是身邊還是沒有人。
但是他開始恨她了。
恨她不回來,恨她不發(fā)信息,恨她不打電話,恨她就這樣地消失了。
再后來,他覺得他把慕南溪忘了。
……
第五年,秋天。
周愿與沈名遠家的小姑娘,跟小朋友在幼兒園打架了,沈名遠人在云城,周愿在外地出差,最后這事兒攤在了周瀾安的身上。
傍晚,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入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