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那現(xiàn)在能松開我了嗎?”
陸驍是松開了,但是人賴著不肯走,靠在沙發(fā)扶手上看著她收拾東西。葉傾城雖是豪門千金,但她是會做家事的,收納整理都做得極好,兩個行李袋的東西一會兒就收拾得井井有條。
漸漸的,陸驍?shù)捻用缮弦粚訚駶櫋?/p>
不是為此刻的幸福。
而是他想到了柏林,想到她躺在醫(yī)院里的那半年,就那樣孤單地靜靜地躺在那里,里頭很冷,沒有人說話,傾城是怎么熬過來的?
陸驍食言了。
他忍不住上前再度正面擁住她,緊緊地抱著。
一會兒,他低聲問她:“在柏林的時候,你每天躺在那里,都在想什么?”
葉傾城靠在他的肩頭,陸驍?shù)纳砩线€有著淡淡藥味,與柏林的印象重疊,她想了想后,輕聲說:“其實沒有機(jī)會想,因為很痛、很難熬,在清醒的時候?!?/p>
大多時候,其實是不清醒的。
陸驍沒有再問,只是摟緊了她,良久他低喃:“我們一起過春節(jié)?!?/p>
……
下午三點,葉傾城獨自開車出去。
開的是陸驍?shù)囊惠v黑色庫里南。
車子駛出別墅后,陸驍還站在二樓陽臺上張望著,心里總歸是擔(dān)心——
傾城生病后,極少開車了,這會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去,加上秦楓又在京市,她是去跟秦楓見面了?
陸驍心里癢癢的,但是又沒有實力問,只能回頭問地毯上堆積木的小知秋:“知道媽媽去哪了?是跟朋友喝咖啡嗎?”
小知秋專注地玩兒,抽空回答親爹的話:“媽媽朋友不多,除了姨姨們就是秦楓叔叔了。秦楓叔叔回來,媽媽一定會請他喝咖啡的。”
陸驍試著說:“媽媽就沒有其他的朋友?”
小知秋歪著小腦袋;“有,肖叔叔。”
陸驍泄氣了。
人躺在沙發(fā)上,兩臂伸開,仰著頭望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葉傾城同旁人約會的場景,氣氛頂好的咖啡廳,舊情人,加上京市的雪景。
雖得到明確答案,但他還是吃醋的,有那么一瞬間,陸驍想套衣服出去找,但是想想還是按捺下來了,他現(xiàn)在是正室,正室就要有正室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