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他卻忘了,只想互相傷害。
葉傾城的眼里有一抹濕潤,陸驍這個人對你好的時候極好,溫柔地哄著,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但是說起難聽話,卻比刀子還要鋒利。
她很輕地笑了笑:“是,想要舔著陸總的人,在京市排隊呢?!?/p>
陸驍彎腰,扳起她的下頜:“你知道就好?!?/p>
葉傾城用力拍開他的手。
陸驍?shù)哪抗怃J利,喉結(jié)滾了兩下,繼續(xù)說著難聽話:“你別想離婚,就和肖白雙宿雙飛,葉傾城我告訴你,沒這個好事兒?!?/p>
葉傾城的嘴唇顫抖,但是終究沒有說什么。
陸驍手中香煙,折成兩半,最后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走進衣帽間,脫掉身上的浴衣,換上外出的衣服,想找孟宴那小子喝兩杯。
走時,他并未交代清楚。
葉傾城看著他走,一會兒庭院里傳來了小汽車發(fā)動的聲音,應該是陸驍離開了。
一直到聽不見為止,葉傾城才緩緩倒在沙發(fā)上,伸手揉揉眉心。
她并不眷戀肖白的八年。
她想分居,只是因為和陸驍合不來,閃婚到底還是不靠譜的,她不由得想起了何琛與蘇茉,自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她很向往那種互相理解的情感。
她與陸驍性子同樣烈。
日子也過得烈火烹油一般。
男人半夜甩門離開,不外乎是去喝酒,她想著隔兩個小時打個電話,萬一喝酒了請家里的司機接他回來,臨近新年,她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夜深了,葉傾城去浴室沖澡,簡單洗漱。
刷牙的時候,她的胸口,忽然一陣反胃。
開始還不以為意,等到再刷,還是那種感覺。
她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有直覺,手上的牙刷緩緩放下,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慢慢地擦掉嘴唇上的牙膏沫,有了一個艱難的猜想。
——她可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