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路
在距離青山隘數(shù)百萬里之外,此處已是人跡罕至,群山連綿起伏,這些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群山山體顏色總體成墨綠之色,植被濃厚,葉莖厚肥寬闊,濃重墨綠之色仿佛能從葉上滴出濃稠的汁液;參天巨樹高大而粗壯,大部分樹木都有數(shù)十丈之高,有五、六個成人合抱之粗,頂天立地,若站在更高的山峰頂部望去,樹冠遮天蔽日,層層疊疊,無邊無盡。
在這里,妖獸縱橫出沒其中,低級妖獸數(shù)不勝數(shù),偶爾卻也會有高級妖獸出沒其間。
但就在這樣廣袤的群山森林中,卻有一方圓數(shù)千頃的山林之地,很少有妖獸涉足這塊區(qū)域,仿佛很是懼怕什么似的。
在這塊區(qū)域里亦是高峰險峻,原始森林遍布,此時,這里其中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頂部,竟是瓊樓玉宇,亭臺樓閣林立,小橋流水泊泊而出,靈鳥飛舞其間。
此山,自山峰半腰以上便開始錯落有至依山建立各種樓閣、花園、竹林、小徑,山腰處以上長年云霧繚繞,盤旋于這些亭臺樓閣、竹林、小徑之間,好似伸手就能捏住風(fēng)云。
在山峰頂部卻是一巨大平臺,面積大的驚人,約有上萬丈之許,平臺上的鋪石皆用平滑的巖石打磨而成,站在其上,一眼望去不見盡頭,而平臺后方幾百級臺階之上建有一宏大宮殿,宮殿自挑檐以上已深入云海之中,卻也不知此宮殿深入幾許。
此時,宮殿之內(nèi),有兩人正在談話,一人坐于宮殿正中巨大靠椅之上,此椅靠背和扶手上密密雕刻有很多大大小小不知名的兇獸,這些兇獸或猙獰、或兇惡、或陰森,皆通體發(fā)著森冷的幽光,惟妙惟肖,尤如活物。
上坐之人三縷長髯,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面白如玉,雙眼有些狹長,頭戴文士冠,一身青衫長袍,身材修長,給人一幅涵養(yǎng)極深的儒生感覺。另一人則坐在其下首左側(cè)一排椅子中的靠近他之處,這是一名老者,年約六旬,身著黑綠色長袍,身材有些枯瘦,面似鷹隼,一雙眼睛陰寒無比,發(fā)著森冷光芒,其十指枯槁,卻如鷹爪一般扶著椅子扶手。
他二人坐在宏大的展宇之內(nèi),顯得極其渺小,仿佛二只螞蟻在一巨大的皇宮之內(nèi)。
“峰主,屬下安排在外執(zhí)法弟子放飛回來的青鷂隼帶來訊息,在離此地的數(shù)十萬里之外的一處疑似修士的遺址的外圍,發(fā)現(xiàn)了一堆枯骨,經(jīng)用秘法偵測,正是那七年前我峰叛逃的外門弟子?!蹦抢险呦蛏鲜字心耆迳f道,但卻面露恨恨不已的表情,雙目更是兇光四射。
“哦,數(shù)十萬里之外修士遺址?那即使是萬里傳音符也無法使用了,想來即使以那青鷂隼二級妖獸的體質(zhì)至少也飛了數(shù)十天了,執(zhí)法弟子可尋得叛逃弟子偷走之物?”青衫儒生轉(zhuǎn)頭看向那鷹隼老者。
“沒有,只在枯骨旁邊發(fā)現(xiàn)損壞的儲物袋,但其他東西”鷹隼老者回道,說到最后已是搖頭。
“這件事已讓本峰在其他四峰面前丟了不少顏面,雖然那人帶走的不過是本峰的入門功法,但這卻是我派招收的弟子才能修煉的,其入門的鍛體篇非我派弟子不能修煉,尤其是其中錄有基礎(chǔ)的鍛體配方,更是只有我派弟子才能知曉的,不然這種入門級功法何用去管它?!比迳櫭颊f道。
想了想,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輕敲了幾下,又說道“這樣,你再派一些本峰的執(zhí)法弟子過去,擴大搜索范圍,可以從藥鋪入手,不用管是凡人的藥鋪,還是修士的坊市,都查,只要有人拿走了入門功法,就有可能修煉,我可不想以后在外界出現(xiàn)非我派的凝氣期弟子。”儒生如是的說道。
“是,峰主,屬下也是這般想的,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修煉了,那么就按我們執(zhí)法堂的規(guī)矩,滅殺后再把其魂魄拿來飼養(yǎng)那纏魂絲蟲,讓他生死二難,再召告其他門派,以儆效尤?!柄楒览险邇垂馑纳涞恼f道。
青山隘城外,山谷內(nèi),李言在季軍師的協(xié)助下,每日勤修苦練,時間就在這樣重復(fù)中度過。李言也漸漸感覺到,隨著自己修煉的進展,老師的琴音已是漸漸無法壓制住其體內(nèi)那股燥熱了,尤其是最近二天,他基本都是在半清醒半渾噩狀態(tài)下完成修煉的,他知道,這是琴音對他已開始失去效用了,但這對于他來說,明日便會不存在了,因為明日就已是
師兄的路
“那麻煩二位了?!崩钛韵蛩c頭說道,自從入得谷來,李言與其他人接觸很少,基本也就是送飯的婦人與這二人了,這些人平時對他很是恭敬,他起初很是不習(xí)慣,但時間長了些,也就慢慢的習(xí)慣了這些禮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