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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
只不過他是不想因自己粗心大意,犯了不應(yīng)該犯的錯誤罷了,并且這一圈走下來,他也同時確定了幾處可疑的地方,剩下的就是仔細(xì)探查這幾處地方了,畢竟他只是凝氣期三層修為,神識探測不到十丈,無法大面積掃描的。
可疑的地方有三處,一是大堂后面一間暗室;二是后門花園內(nèi)有一秘道通向后門;三是后院東側(cè)廂房下面也有一密室。有了確定范圍,他便一處一處找去。
很快他就從大堂處閃了出來,大堂后面那間暗室里并無任何人,在神識探測無人后,甚至進(jìn)入找了一圈,也無任何線索發(fā)現(xiàn)。
幾息后,他已來到了后院東側(cè)廂房之外,隱身于走廊陰影中,凝神摒息后放出神識向屋內(nèi)掃去,在這青山隘他可是無所顧忌的,這么多年了,他還從未發(fā)現(xiàn)過一名修仙者,所以無人能識得他的神識。探了一圈后,屋內(nèi)也無任何人,他從陰影出走了出來,慢慢推門而入。
進(jìn)入屋后,很快找到了那處密室的入口,就地盤膝而坐,再次放出神識向入口探去。
他的神識范圍太小,在屋外時,只能探得此屋內(nèi)地下有密室,卻無法一窺全貌,所以必須確定屋內(nèi)無人后,接近再次探查。
很快,他便臉色一動,眉毛跳了一跳,帶了些笑意,密室并不大,他探到了密室中果然有二個人,不過,很快他臉色陰沉下來,竟然沒有李言的存在,那是洪林英與另外一人,不過那人他是知道的,經(jīng)常故做神秘的隱身于后府大堂內(nèi)的暗室之中,身上氣息并不弱于洪林英,也是一江湖頂尖高手,他只是故作不知罷了,這種人再來幾個他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不過此時這二人在這密室中只是各自坐在一個蒲團(tuán)之上,應(yīng)該是在運功修煉的樣子。
這樣一來,他不免心中有些疑惑了,洪林英竟然沒有把李言帶在身邊,還是說把李言放在別處有人看管,當(dāng)下也不耽誤,收起神識,起身便向后花園而去。
待他走后,過了好大一會,密室中蒲團(tuán)上的洪林英忽的睜開眼來,放在膝上半握成拳的手緩緩松開,赫然竟是那個小瓷瓶,此時從瓶中隱隱傳來撞擊之聲,看了一眼小瓶后說道“他走遠(yuǎn)了?!?/p>
那大漢此時也眼開了雙目,同時也看了那瓷瓶一眼“師兄,季文禾此時而來,莫非是為了那小子而來?”
洪林英沉思了下,說道“這個時候了,應(yīng)該是了”,
隨后大漢開口“幸虧有這東西,否則季文禾這身輕功太過厲害,你我二人皆無任何察覺,這東西也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放到季文禾身上的,而卻不被他發(fā)覺?!?/p>
洪林英也是神情凝重,聽了此話并不回答,過了好一會才說“季文禾的武功已至化境,他竟然能在偌大的元帥府內(nèi)最后查到這個地方,當(dāng)真是了的。我們卻只能從這東西反應(yīng)強(qiáng)烈程度來判斷他的到來和遠(yuǎn)近。開始波動很小,到最后的波動越來越大,說明季文禾是通過使用內(nèi)力探查,一絲一絲推進(jìn)的,最后探查至此,這身功夫真讓人佩服。而后來他之所以沒有下來,可能也是沒有探查到李言在此;同時以為我們尚不知道,正好悄聲做事?!?/p>
大漢聽了這番話,有些半信半疑道“師兄,你若說他內(nèi)力已能隔物探查個大概情形還是有可能的,但若說還能探查出這密室里是那個人,這倒是不可能的了?!?/p>
洪林英一臉沉思之色,又過了一會說道“還是有可能的,內(nèi)力到達(dá)一定程度,雖然隔物探查無法探查對方具體是誰,但還是能通過探查對方的呼吸、氣息等,然后來推斷對方情況的?!?/p>
大漢聽了后也是默默點頭“如此一說,幸虧師兄見機(jī)得早,將此瓶拿在手中,運功隔了聲息,不然他當(dāng)也是聽出這東西撞擊之聲的,那么極有可能就會發(fā)覺自身的不妥了,不過,今日之事,就單單他這追蹤之能力,這門功法運用真是妙不可言了?!?/p>
洪林英聽后也是一點頭“剛才我們也嘗試運行了此功法,雖未有任何反應(yīng),但已能確定它是感應(yīng)天地間元氣的心法,這里的法門倒是極其巧妙的,非我見過的任何心法可比,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心法了,不過最好能拿到全本,那樣才能真正有所對比?!?/p>
“既然這樣,那我們是否就接約定的時間去那里了。”大漢也是一臉期盼的說道,他今晚又見識了季軍師的功法之妙,已是按奈不住蠢蠢欲動之心了。
洪林英還是有些猶豫,把懷中的一張紙拿了出來,正是李言給他的信箋中的一張,又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一會,最后緩緩的折好,珍而重之的揣入懷中,抬頭看著大漢,慢慢說道“那就按約定去吧,這畢竟是個好機(jī)會,至于那小子,等這事后,我再慢慢炮制他?!?/p>
大漢聽后,臉色肅穆的說道“師兄,那以我們現(xiàn)在的武功,對付季文禾把握還是不大的?!?/p>
他一掃以前對季文禾的看法,他也是前幾年才來到這里的,所以未曾見過季文禾展示武功的樣子,只是聽說罷了,以前他還覺得師兄和軍中諸多兒郎對季文禾的武功夸大其詞了,心中還是不服的,可今日卻讓人家欺身到了近前也還是不知,若不是碰巧在對方身上做了手腳,那他怎么死都都不知了。
洪林英聽了后,嘿嘿一笑,只見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發(fā)出,就以“傳音入秘”之法向他說了一番。
數(shù)十息過后,大漢也是臉有喜色“師兄,你這法還真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