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四爺進(jìn)屋后。
一直幫田伯陽處理女人的田三爺主動搬了椅子過來。
他和田四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順其自然便站到了后者身側(cè)。
“所以,就在今晚?”田伯陽看著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四弟,冷聲道。
“哦?大哥怎么知道我今晚并不是來找人的?”田四爺笑了起來。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弟弟?!碧锊栔赶虿虧缮砗髢扇耍八麄儍蓚€,有心無膽,敢在我的練功房藏刀,肯定有人指使?!?/p>
“一定是我?”田四爺奇道。
“一定是你,只有你有心又有膽,當(dāng)初圍攻上任城主時,你就想殺我了,對吧?”田伯陽的聲音愈發(fā)冰冷。
田四爺不否認(rèn):“大哥是怎么看出來的?”
“其實我當(dāng)時沒有看出來,直到你傷愈后不顧我的勸阻親力親為幫我掙錢,我才生出了這種懷疑。”
“你說過華胥城不養(yǎng)廢物?!?/p>
“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幫我奪得城主之位的廢物,養(yǎng)那么一兩個并不是負(fù)擔(dān)。”
“看來掙得太多也是一種錯?”
“掙得多當(dāng)然不是錯,你掙得多,到我手里的也越多,可我卻看不見你的錢花在哪里,你從不賭錢,身邊也就幾個丫鬟,甚至在內(nèi)城都沒有宅子,所以,一定把銀子拿去做其他事情了。”
“大哥不愧是大哥?!碧锼臓斞劾镩W著精光。
他抬了抬了嘴,田三爺立馬把茶杯遞到他嘴邊。
潤過喉嚨以后,緩緩道:“要想扳倒一棵大樹,需要人,而收買人,需要很多很多錢,尤其是老五和老七,說服他們把刀帶進(jìn)這里,我花了一半的積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