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你說的那名千戶,可是他?”
陸天明的語氣充斥著戲謔。
魏鈺江面如土色。
此刻他終于明白,自己才是鉆進口袋的那一個。
他以為自己是獵人,陸天明是獵物。
沒想到陸天明才是最狡猾的那個獵人,其只不過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xiàn)罷了。
旁邊付秋泉則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
他非常害怕。
他害怕的不是接下來會發(fā)生的死斗。
而是害怕陸天明這個人。
同魏鈺江一樣。
他認為陸天明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必死的局。
只要把季芊雨和阿強綁來。
重情重義的陸天明一定會被掣肘。
到時候不就跟待宰的野雞一般任他們擺弄?
付秋泉抖得愈發(fā)的厲害了。
他開始后怕。
假如只有自己一人面對陸天明,那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他突然想到陸天明來到此處說的第一句話。
“官道上請的那群人,需要不少銀子吧?”
那時候,瘸腿的秀才便已經(jīng)點破了其中的關(guān)鍵。
對方既然從開始就在懷疑官道上發(fā)生的一切是騙局。
又怎么會大大方方的把最弱的季芊雨和阿強留下來?
付秋泉抬頭看向陸天明,發(fā)現(xiàn)后者雖然淺淺笑著,但眼神里那股冷漠,始終沒有消失。
在陸天明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喜悅和得意。
這讓自詡不輸任何人的付秋泉簡直無地自容。
想到這么多年來自己刻意營造的清官形象,并且因此沾沾自喜。
付秋泉羞愧的低下了頭。
差距,可能從出生的那一天起便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