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生的情況怎么樣?”陸天明問道。
墩子壓低聲音:“這畜生現(xiàn)在就一口氣吊著沒死,整個北長城現(xiàn)在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鄭夏建想要出來扛這個大旗。”
“我記得北長城有幾個四重天的高手,這幾人會讓鄭夏建出這個風(fēng)頭?”陸天明詫異道。
“鄭夏建是林笑生一手扶持起來的代言人,只要林笑生沒有真正死亡,其他人不會也不敢拿鄭夏建怎么樣,而且用利益可以換來很多朋友,林笑生這幾年斂了很多財,如今這些錢,都在鄭夏建的手里。”墩子解釋道。
稍作停頓后,墩子又道:“不過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愛財,這幾名高手在北長城待了很長時間,他們很清楚官場里面的門道,上面沒人,行也不行,上面有人,不行也行。
若不是被林笑生裹挾,他們恐怕早就尋個清凈的地方潛心修行去了,絕不會被林笑生捆綁在造反的戰(zhàn)車上,而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鄭夏建如今也只籠絡(luò)到了一名高手?!?/p>
聽聞此言。
陸天明雙眸微閃。
“活得越長,看事情就越明白,何況中三境修士的選擇確實很多,如今李家無暇顧及北境,只要林笑生一死,他們的去留完全可以由自己決定,恐怕這名被鄭夏建籠絡(luò)的高手,也不見得會真正替他賣命?!标懱烀魍茰y道。
墩子贊同道:“這人已經(jīng)表態(tài)了,他會繼續(xù)留在北長城,但是不參與鄭夏建和翟大人的爭斗?!?/p>
“合著就是給鄭夏建充個面子?”陸天明奇道。
墩子點頭:“此人年齡最長,估摸著是不想挪窩,至于其他幾人,則是在等待林笑生死,只要林笑生一死,他們便會離開北長城?!?/p>
“下面的人呢?”陸天明表情漸漸輕松起來。
“要想當(dāng)逃兵,除了勇氣以外,還要有實力,如今楚國廟堂之爭的局勢還未明朗,大多數(shù)人都害怕被秋后算賬,加上鄭夏建拿了很大一筆錢出來,所以底下的人基本都選擇了一條道走到黑,繼續(xù)留下來為鄭夏建做事?!倍兆诱J(rèn)真道。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把翟大人救出來,替他們自己洗白?!标懱烀髡?。
墩子忍不住微笑道:“我之所以能打聽到這么多消息,便是以此做為籌碼?!?/p>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要接近鄭夏建,并不是一件難事咯?”陸天明眼睛一亮。
“確實不難,吹雪樓的人已經(jīng)被南門靖帶走了,其他人,即便沒有我從中周旋,也鮮有人能擋得住你,不過咱們可不能大搖大擺的就這么攻上去,畢竟翟大人和安家兩兄弟還在鄭夏建手里。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確認(rèn)那林笑生,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而且咱們的時間不多,鄭夏建這狗日的,只給了翟大人兩天時間,讓翟大人好生考慮下到底要不要替他做事?!倍兆映谅暤?。
聽聞此言。
陸天明低頭沉思。
片刻后他語重心長道:“翟大人被關(guān)了這么久都沒有倒戈,僅憑這一兩天時間怎么可能改變?鄭夏建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他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說服翟大人?!?/p>
聽聞此言。
墩子不禁愣住。
稍作思考,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嘶,他在騙我們?nèi)ゾ鹊源笕?,然后一網(wǎng)打盡?”
“不算是騙,而是下的戰(zhàn)書,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能耐,想要在翟厚還活著的情況下扛起北長城這面大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很急,急不可耐的想要殺雞儆猴排除異己,若要一勞永逸的話,還必須把我也一塊解決掉?!标懱烀魑⑽Ⅴ酒鹆嗣碱^。
“這是個圈套,今明兩天,北長城上的戒備一定很嚴(yán)!”墩子開始后怕起來。
“不會,非但不嚴(yán),還會很松散,若我們有所行動,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囚禁翟大人的地方,那里,才會是他動手的絕佳選擇?!标懱烀鲾嘌缘?。
“這么說來,我打探到的這些消息,很有可能是假的?”墩子面色泛白。
陸天明搖頭:“不見得全部是假的,至少鄭夏建留給翟厚大人兩天時間這一點,我們不能當(dāng)成假的,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