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shù)那榫w上終于有了波動。
他半晌都沒有說話,雙目有些呆滯。
不知道是因為凉王府那段故事,還是因為陸天明對待恩人的方式。
沉默良久。
五爺聲音破天荒柔和起來。
“其實你父親的仇,那人已經(jīng)替你報過了不是嗎,往事既已成風(fēng),那就讓它塵封,再刨出來看個究竟,不僅變了味,還改變不了結(jié)果,有什么用呢?”
陸天明沒做任何思考便回道:“死的畢竟是我爹,而且我說過,人不是牲口,總要有念想。”
說著,陸天明又回頭指了指遠處的李寒雪。
“這姑娘,也是當(dāng)年凉王府事件的受害者,她也不知道真相,而我能力比她大,所以我想給她一個真相?!?/p>
五爺望向遠處的李寒雪,再次沉默下來。
初見時的滿身鋒芒,此刻已變成了微皺眉頭。
看上去,像是在替別人擔(dān)心。
“五爺,”陸天明欠身給對方斟滿酒,“您見多識廣,能不能告訴我,凉王府的禁齋里面,到底住著什么人?”
思索中的五爺猛地望過來。
眼神轉(zhuǎn)瞬凌厲無比。
“我不知道,你問錯人了!”
強如四重天的陸天明,都不禁被這眼神嚇了一跳。
他幾乎可以肯定,五爺只要愿意,可以在眨眼之間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