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玄面露遺憾,并拱手回禮道:“屈大人,您年事已高,凡事心里一定要有桿秤,若因公事拖垮了身子,勢必會成為朝廷的一大損失,屆時下官做為您的同僚,也一定會很心痛的?!?/p>
說著,莊玄便若有所指的打量起屈大人來。
不等對方回答。
他突然追問道:“屈大人,雖說您日理萬機為了大楚鞠躬盡瘁,比下官這個在清水衙門混飯吃的蠢材高尚多了,但此刻已是深夜,您卻還穿著官服,難不成外出至此,卻也是因為公事?”
屈大人聞言,面上有些掛不住。
對方說話綿里藏針,實在是令人難受。
想了想,他站直身子反問道:“莊大人,本官請問一下,大楚什么時候出的規(guī)矩,工部尚書外出辦事,要知會其他衙門下一級的官員?”
對方既然綿里藏針,屈大人便干脆麥芒對針尖。
他那哪怕繃直了還微微佝僂的身軀,同時散發(fā)出一種長期身為上位者的威勢。
莊玄身為正三品的大員。
身上卻無半點架子。
只見他露出微笑,然后解釋道:“大楚當然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下官只是以為你我之間關系還算不錯,便出于私底下的關心詢問一二,可聽屈大人的口吻,好像誤會了下官,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么些年了,下官還是個直性子,學不會阿諛奉承,還請屈大人不要見怪。”
莊玄禮不禮兵不兵的,搞得那屈大人相當難受。
話不投機半句多。
屈大人微微頷首以示禮貌后。
便打算帶著廖歡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