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雙陽繼續(xù)道:“如果陸癡真的是被他害死的,那么我想陸癡在死之前,一定會想方設法毀掉玉璽,不然他的死,豈不是毫無意義可言?
我猜測,陸癡最后其實心里面是贊同聞人信破開這大噬靈陣的,但是礙于陸癡自己的身份,或者一些其他原因,他不能參與。”
溫五郎布滿血絲的雙瞳開始猛烈的顫動起來。
肖雙陽又道:“我聽聞人信親口說過,陸癡所在的九龍宗,在南洲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他參與進來的話,興許會連累到自家宗門?”
“所以他就要尋死?”溫五郎忽地反問道。
溫五郎之所以受到如此嚴重的打擊。
并不是說聞人信從兇手變成了無辜者。
而是因為陸癡從被害者變成了兇手。
心目中最厲害的劍客,最瀟灑的劍客,最令人敬佩的劍客,怎么可能真的是自殺?
聞人信這個大惡人突然間被拎開。
只剩下赤裸裸的讓人難以接受的現(xiàn)實。
這讓溫五郎幾乎有一種信仰崩塌的感覺。
“聞人信剛才說過,有些事情,值得拼上性命,你認識陸癡,但不了解真正的陸癡,或許,他當時也像聞人信這樣,到了不得不付出性命的時候?”
“我”
溫五郎眼淚一下子便掉了出來。
一個敢于單人殺進涼王府的人,這些年來一直靠仇恨活著。
陸癡有可以為之付出性命的事物,而對于溫五郎來說,陸癡便是那個可以為之付出性命的人。
現(xiàn)在陸癡很有可能真的是自殺的。
溫五郎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整個人看上去既可憐,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