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曾認為唯有自家的房子可以被稱作家徒四壁。
可是跟面前這間破樓比起來,十里鎮(zhèn)的房子甚至可以說一句奢華。
他很想知道,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帶著一個拖油瓶妹妹,要如何在野狗地這種灰暗的地方活下來。
待女孩稍微平復好情緒以后。
陸天明問道:“程玉蘭,你和哥哥平時靠什么為生?”
女孩如實回道:“主要靠哥哥撿破爛為生,有時候遇到好心人,也會施舍一些吃食給我們兄妹倆,如果不是我身上的病拖著,日子應該會比現(xiàn)在好過些?!?/p>
陸天明認真打望女孩。
發(fā)現(xiàn)后者衣服包裹外的皮膚非常白皙。
這種白,不是那種因為長期生病導致的,而是跟李寒雪天生麗質的白很像。
“你跟哥哥,好像并不是出生在野狗地?”陸天明試探道。
女孩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勝美好的回憶,面上有那么些難受。
“我們是五年前隨父親來到這里的?!?/p>
稍作停頓,她又補充道:“在那之前,我是大小姐,哥哥是大少爺”
時光回轉,五年前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爹,我們回老家吧,這種鬼地方,哪里是人能待得下去的?”
七歲的程玉龍仰頭望著面色憔悴的程鴻亮。
看得出來,年幼的他根本就無法理解父親的決定。
“背著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的罪名,回去做什么?讓人戳著爹的脊梁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