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奴婢正在給小殿下餵奶?!?/p>
這個禪房並不大,中間也沒有用屏風(fēng)隔開,從門口到床的位置,也不過幾步的距離,她剛剛給小殿下擠奶的那一幕,是不是都被王爺給瞧見了。
可如今她也顧不上想這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王爺會不會看到她用茶杯給小殿下餵奶,從而責(zé)罰她。
云歲騖立在門前,身姿碩長而又清矜,寒潭般冰冷、無情的雙眸犀利地落在憐香被汗水浸shi的背脊上,眉峰微蹙。
陽光透過窗柩灑落在她嬌柔shi漉的身上,輕薄、寬鬆的衣料已經(jīng)被汗水給浸shi了,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嬌滴玉媚的身段。
他一進門就瞧見了那一幕,膚色極白、粉光若膩、玉骨嬌嫩,像極了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沾著清晨的雨露,嬌嬌怯怯的說不出的誘人。
偏她還一只手捏在上面,如此具有衝擊性的一幕,讓他面色陰沉,他最是反感底下的人用這種齷齪、低賤的手段爬床、勾引。
像她如此大膽的,還是頭一個!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著給小殿下餵奶的幌子跑到他的禪房來。
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冰寒,猶如萬年寒冰。
直讓憐香嚇得瑟瑟發(fā)抖,抱著小殿下就跪了下來,汗水順著纖細(xì)白嫩的脖頸不住地往下流,幾乎將她性感迷人的蝴蝶背都給映現(xiàn)了出來:“請……王爺恕罪,奴婢……奴婢出了一身的汗,得先清洗一下身子,才能餵給小殿下吃。
桃蕊姑娘已經(jīng)去打清水去了,小殿下實在餓極了,奴婢……便……自作主張,將奶水?dāng)D到茶杯中,餵給小殿下吃……”
她的聲音如水一般輕柔,又因為害怕帶著顫音,糅雜著一種煢煢孑弱的怯懦、柔媚之感。
云歲騖眉頭皺得越發(fā)深了,這個小奶娘裝什么無辜、純情:“誰允許你抱著小殿下來本王的禪房?”
這竟然是王爺休息的禪房,難怪這禪房里一樣小殿下的東西都沒有。
“王爺,奴……奴婢不知道,是桃蕊姑娘她們帶著……奴婢來的?!睉z香當(dāng)即嚇得六神無主,臉色煞白,跪在地上的身子不住地打著擺子,茶杯中剛擠了一半的奶水幾乎都要從手中撒下來。
深深的恐懼和害怕,幾乎讓她快要哭出聲來。
她也是剛來靈巖禪寺不久,壓根連小殿下禪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誰知道桃蕊和綠柳在情急之下,竟然將她帶到了王爺休息的禪房來。
這時一直吃不到奶水的小殿下,敞開喉嚨,“哇哇”地大哭著,聲音清脆、嘹亮。
惶恐無措的憐香趕忙將茶杯中的半杯奶水餵給小殿下,可不一會兒就被小殿下吃得精光,再次哭鬧了起來,儼然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王……王爺,奴……奴婢沒來過禪房,不認(rèn)得去小殿下禪房的路,而且小殿下……也實在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了……”憐香的整個聲音都是抖的,還帶著哭腔。
顯得是那般的可憐。
云歲騖想起路途上有一位奶娘身體突然不適,又重新?lián)Q了一位奶娘過來。
一直到祈福開始前才匆匆趕來,那她確實是不知道哪個是他的禪房,只能跟著小殿下身邊的丫鬟走。
似乎她真的是無辜的!
他眸心幽暗,忍著怒意在她身上掃視了一眼,隨即用下巴輕點了一下桌上的茶壺,示意她用茶壺里的甘泉水清洗身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