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來的差不多了,長青索性通過心聲叫了遠(yuǎn)處的凌羽過來。
四個人圍著篝火,老友相逢,本來長青想著喝上幾杯,卻被云清寒阻止,這個酒鬼竟第一次拒絕了喝酒。
問起緣由。
云清寒沒好氣看了眼長青道:
“你還好意思說,妖師被你那么一刺激,兵權(quán)丟了一半,為了取得信任,一月之間,不論白晝黑夜,瘋狂地發(fā)起進攻,讓我們?nèi)找狗朗?,苦不堪言。?/p>
“是啊,我們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沒有合過眼了?!辩姲总幵谝慌蕴碛图哟?。
長青撫著下巴:“這妖師看來也是急了眼,想要迅速取得功績,甚至是占領(lǐng)一片南域之地,也算是狗急跳墻了!”
但很快長青便抓住了要點:“這方天塹不是充滿了劍意么,妖族又是如何過來的?”
“確實,畢竟是絕代之人的劍意,大能都難以橫跨,但妖族不知從哪里尋來的一直斷手,竟可以短時間壓制劍意,形成劍意潮汐,妖族便可以借此橫跨天塹,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沒有辦法我們只得強打精神,時刻防止敵人偷襲。”鐘白軒攤攤手,無奈說道。
妖族占盡了寶物,這太過被動,怪不得人員損傷嚴(yán)重還盡是疲憊之色。
“沒有固定時間,也就是說,隨時可能來。這還怎么玩!”
長青都忍不住為妖師的這一手狠狠地點了個贊,這一手算是完全掌握了先機。
實在是陰啊,妖師是想通過此舉,消磨陣線修士的精神,好等到有一天眾人支撐不住時,一擊即潰。
“妖師這一手,確實夠陰的!”
凌羽的古井無波的面孔卻罕見的猙獰起來,似乎在這一手之下吃過虧。
“像是妖師的手段,一箭雙雕,好手段,只是那寶物究竟是什么來頭,竟能將絕代之人的劍意壓制下去!”
三人七嘴八舌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但大概知曉了那東西的恐怖。
長青頓時感覺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現(xiàn)在看甚至極有可能是絕代之人之間的博弈,卻害苦了普通修士。
轉(zhuǎn)念一想長青面色更苦,要是不想辦法解決這寶物,別說減緩妖族的進攻了,恐怕不出十日,陣線上的修士便會因疲憊而喪失了戰(zhàn)斗力。
長青心中戾氣頓生,一個危險的想法自心中升騰:“這是在逼我啊!真當(dāng)我白穿越過來了?!”
……
幾人很快聊開,天塹之上的劍意不斷流淌著些許流光,北岸眾人圍著零星的篝火修行,一切似乎安靜下來,愈發(fā)靜謐的氛圍,眾人非但不困,反而越發(fā)精神。
似乎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每個人的呼吸都控制的極小。
天塹的南麓,眾多的黑影竄動,哪怕并無交流,狂暴的妖氣卻凝聚,嗜血的氣息狂轉(zhuǎn),森寒的冷光自每一個猙獰的大妖牙齒上迸發(fā)。
放眼望去,整座陣線之上,黑壓壓一片,無數(shù)妖族摩拳擦掌等待著劍氣潮汐的降臨。
正在聊天的長青只感覺心頭一陣悸動,抬眼望,整個人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