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知到長青快要醒來,解新語手指沿著胸膛,撫向長青的面龐,牢牢將面龐對準(zhǔn)自己。
面面相覷,長青不自覺又陷入了進(jìn)去,直至那張臉離得只剩一寸。
“你對我如避蛇蝎,連來皇城都不愿來看我一下,我真有那么可怕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如空幻般響起,長青驚恐地睜開眼,眼前卻換了一張絕美的容顏,帶著高高在上的威勢,那眼中卻流露出幾分哀愁。
黎清溪??!
長青大駭,看著對方逐漸靠近的朱唇,原本的一身熱血瞬時(shí)之間便化作冰涼,長青近乎本能地挪開了頭顱,冷聲喝到:“黎清溪,你怎么在這??!為什么仍是不肯放過我?。 ?/p>
然話音落下,一切幻境消失,只剩下眼中盡是失望之色的解新語。
長青看著面前紅暈快速被蒼白取代的解新語,想要說些什么,可又堵在嗓子眼里…
隨即對于身體重新掌控的長青,敏銳察覺到體內(nèi)多了些催情類的藥草粉末,這也是長青理智失守的罪魁禍?zhǔn)祝褪遣恢螘r(shí)存在的。
房檐之上一陣騷動(dòng),長青聽到了皎蒼的一聲嘆息:“哥的那道坎看來還是沒有快過去!黎清溪,你害人不淺啊!”
隨之皎蒼想到了什么,也是一嘆:“唉,都是苦命人??!”
長青耳朵尖,聽到了暗處皎蒼的呢喃,瞬間便明白了一切,這催情之物定然是皎蒼交予解新語的,混在了體香之中,這才沒有讓長青過多在意。
顧不得皎蒼,長青看著依舊跪在自己身軀之上的解新語。
眼前這個(gè)手足無措的人兒,見計(jì)謀被識(shí)破,有些慌亂。
長青心中愧疚四起:“對不起啊解師妹,我……”
長青率先道歉,解新語反倒鎮(zhèn)定了下來,俯下身,頭緊緊貼在長青的左胸膛,聽著強(qiáng)健的心跳聲,輕聲道:“那個(gè)叫黎清溪的女子一定是師兄心上的關(guān)隘,沒關(guān)系,我等著那處關(guān)隘腐朽的那天,我會(huì)一直等的…”
解新語說話聲震蕩著胸膛,如此親昵之舉長青握緊拳頭,卻并未阻止,似乎他虧欠這個(gè)女孩的有些多了。
靜靜躺著,可胸膛的可人兒在前,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似乎是感知到心跳加快,解新語臉上浮現(xiàn)起一抹笑容,雖然長青什么都沒說,但這答案她已然拿到了。
兩人閉目,長青是覺得有些尷尬,而解新語則是滿足地睡了過去。
直至三個(gè)時(shí)辰之后,天色微亮,長青將摟著自己脖子,像是小貓一般的解新語輕輕放在了躺椅之上,為其蓋好毛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夜他過得可真是煎熬。
向著房頂勾了勾手指,一道銀影耷拉著腦袋來到身旁。
隨即兩人遠(yuǎn)去,那日清晨,不少早起的雜役弟子都聽到一陣陣凄厲的狼嚎聲。
回來之時(shí),皎蒼一瘸一拐的,長青則是神清氣爽。
瞥了眼皎蒼,長青暗想:這小子現(xiàn)在就敢給他哥下藥了,這要不是不打,指不定過兩日會(huì)發(fā)生什么情況!
兩個(gè)小娃娃見解新語睡在長青的躺椅上,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沒有打擾,只聞見一道誘人粥香,眸子一亮,舔了舔嘴唇,背起石塊,快速向著山下跑去。
亂猜哪有吃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