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餐桌正靠在窗邊,正中午陽光明媚,坐在林璇對面的男人看起來心情很好,他銳利的臉被日光曬得柔和了些,黑色的短發(fā)上跳動著金色的陽光,狹長的雙眼正含笑看著她,像是看著什么討喜的小動物一樣。
“你別看著我?!?/p>
林璇食不知味的吃著,眼睛盯著餐桌上的小魚擺件,躲避著對面的熱辣眼光。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王愷活動了一下身體,將手擱在桌子上,指尖正好在她手背旁,林璇往里挪了一下,他伸長手,猛地推了推她握住筷子的手。
“蹲下?!蓖鯋痼E然低喊。
林璇抬頭,不明所以,只看得見他瞳孔緊縮,臉看向窗外,然后一切就像慢鏡頭回放一樣,王愷的臉被穿窗而入的子彈轟出一個大洞,離得太近,血肉噴了她一臉。
她嚇到失聲。
遲來的玻璃碎裂聲傳到她腦中,碎片從眼前飛過,劃傷了面頰的肌膚,王愷還摸著她的手,他頭顱猛地磕在餐桌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鮮血從頭上的破洞流出來,很快,直接浸滿了她抵住桌面上的手臂,溫溫的,那味道并不陌生。
林璇就這么坐到天黑。
沒有子彈再打進來,也沒人來敲門,她坐到星光滿天,夜風披身才緩慢的找回力氣,她用力從王愷已經(jīng)變得冰涼堅硬手中扯出自己的手。
她冷到不行。
膀胱也已經(jīng)憋到不行,強烈的生理需求壓過了幾斤崩潰的心理防線,她走到洗手間,先上了廁所。沒開燈,就著窗戶外的反光,她擰開水龍頭,將冰冷的水潑在臉上,鼻腔涌上來一股酸澀感,神智終于清醒了幾分。
鏡子照著她的臉,蒼白無力。下巴和脖頸還沾著干了血跡,她脫下全身的衣服,走到蓮蓬頭下面,擰開了熱水,她環(huán)抱著自己,炙熱的水沖走了血跡,也溫暖了她幾乎被凍結(jié)的思緒,只是兩個死人而已,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安慰自己。
吹干頭發(fā),換好睡衣,太累了,林璇覺得自己甚至沒辦法拿起手機打電話,她躺在臥室的床上,懷里抱著前晚周成用過的枕頭,清淡的白麝香包圍著她,林璇決定明天醒來再去報警,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點力氣都沒了,陷入夢鄉(xiāng)的前一秒她在祈禱,如果有人要殺她,請在睡夢中殺了她。
“老婆?!庇腥送屏送扑母觳?。
“我餓了,煲湯給我喝好嗎?”有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然后耳朵被一口咬住,有濕潤的舌頭鉆了進去,很癢。
“周成,別鬧我了。”
林璇下意識說,然后猛然意識到不對勁,睜開眼,俯下身撐在她正上方的男人正是周成,她失蹤了的老公。
臥室拉著遮光簾,光線不太明顯,但她不會認錯,極短的寸頭,刀削般分明的臉,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她,周成附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醒了嗎?”
“我們已經(jīng)叁個月沒見了,只是昨晚可不能喂飽我?!敝艹衫_林璇緊握在胸前的被子,他將自己貼了上去。
這怎么和前天早上發(fā)生的事一模一樣?
林璇縮在被子的雙腿被他拉開,一根炙熱的性器從后插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