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媛媛讓她一道打,她給拒絕了。
倒也不是怕疼,只是看著她們護理起來著實麻煩,十天半個月都還在紅腫,這也太難折騰了。
但她現(xiàn)在心里有些躁郁,躁郁到急需一個宣泄的疼點。
林喜朝剛準備抬腳往里跨,柯煜扣住她的手,說“一起吧。”
“我和你一起?!?/p>
說要一起,柯煜卻率先坐下來,讓穿孔師給他劃了三個位置。
他要穿三個釘,比林喜朝還多一個,兩個釘打在單側耳骨,可以對穿成耳橋,痛感也比她整整拔高一個級。
林喜朝直著眼睛看穿孔師拿著針往他耳骨上扎,針頭比普通注射筒要粗,不帶猶疑地徑直刺穿軟骨肉。
也就十來秒的功夫。
林喜朝看得心顫,條件反射般地掐著自己的手指。
她問柯煜痛不痛。
柯煜卻半點反應都沒有,眼皮微抬,在穿后續(xù)兩釘?shù)臅r候,眸光微沉地注視著眼前的她。
然后,輕輕搖了頭。
三個金屬小圓球,分布在耳垂,耳輪,三角窩上方,由輕微充血發(fā)展到整個耳根都開始浮紅。
他一聲不吭。
林喜朝眨了眨眼,盯著他的耳朵,加重呼吸。
輪到她了。
穿孔師往她的耳垂上打標記,詢問她位置,她一瞥眼看到柯煜正揣著兜看她,揮揮手,“你去外面等我吧,你一直看著我,我覺得有點緊張?!?/p>
柯煜沒說什么,直接出去了。
耳垂上被抹上酒精,涼涼的,激起一片戰(zhàn)栗。
穿孔師姐姐拿著器具比位置,又突然對林喜朝夸,“你男朋友很帥?!?/p>
她仔細地看出去,柯煜正站在篷外,手機舉到另一側耳朵,邊將視線拋向她,邊講著電話。
他鬢角削薄,耳廓的3顆釘搭上他那張極其顯眼的臉,是桀驁又凜然的,好看到有些生人勿近。
耳針穿破皮肉,悶悶的刺疼。
林喜朝微皺了下眉,輕聲回復,“嗯,挺多人喜歡他?!?/p>
穿孔師姐姐一笑,開始給她的另一只耳朵抹上酒精,“沒什么安全感對吧,談太帥的也不行,總是沾花惹草的?!?/p>
叭,另一支耳洞被打穿。
林喜朝沒有落聲,卻突然想到檀孑安說——你對柯煜沒什么占有欲。
媛媛曾經(jīng)也問過差不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