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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翻了兩圈,屋zi里彌漫著清淡雋永的茶香味,顧溟拿著一杯泡好的明前龍井,推開落地窗,坐在陽臺上的灰se懶人沙發(fā)里,警長從半合的落地窗feng里擠chu來,踮著腳爬上他的膝蓋,蜷成一團,收起尾巴,老老實實地屯在他的小腹上。
顧溟怕把開shui灑到它shen上,于是將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低矮的木桌zi上,“我怎么覺得你又胖了?”
他rou了rou警長的肚zi,一邊xi貓一邊dian開了李明宇的朋友圈。
李明宇的朋友圈chu奇得正能量――不是說朋友圈里有正能量chu奇,而是李明宇這樣的人,朋友圈里都是他和敬老院里老人的合影――這件事非常chu奇。
顧溟dian開一條動態(tài)來看,大圖里李明宇手臂上的刺青chu2目驚心,但顯然他旁邊的老太太不這么認為,她望著鏡tou樂呵呵地咧著嘴,門牙掉了大半,黑dongdong的一片。
顧溟心想,這掩護打得真行,不知dao還真有可能誤會李明宇在細嗅薔薇,他笑了一聲,還是給他dian了個贊。李明宇倒好,一分鐘不到就發(fā)了消息過來,顯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贊嚇到了。
[顧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跟我說哈。]
顧溟低著tou回復(fù),[沒什么事,就是沒想到你為人這么善良。]
李明宇疑神疑鬼地讀了兩遍,又給旁邊的青龍小弟看,“這是啥意思?是我看到的意思不?”
青龍小弟看了看信息,又看了看李明宇,又看了看信息。
“問你話呢!”李明宇往他腦袋上補了一巴掌。
小弟可憐巴巴地捂著腦袋,“是……是……不是……我、我不知dao……”
“他到底要gan1啥?。俊崩蠲饔钚÷曕洁炝艘痪?,抬tou看了yan顧溟所在樓層的燈光,bagao音量說,“完事了兄弟們!都散了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p>
鬼使神差地,顧溟dian開了顧燁的tou像。
要說完全不關(guān)心他以往過得怎么樣,那是假的。顧溟shen為兄長,總是抱著一星半dian的僥幸,希望能從哪窺見顧燁的生活痕跡,順藤摸瓜地找到他xgqg大變的端由。
結(jié)果顯示空白一片,顧溟刷新了幾次,往xiahua動幾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屏蔽了。
直到確認了顧燁真的沒有朋友圈以后,顧溟反倒松了一kou氣,他向后靠去,大半個shenti都陷j沙發(fā),只留xia兩支線條明顯的小tui支在圓敦型的沙發(fā)外面。這在他意料之nei,他沒法想象,萬一顧燁的朋友圈里不是一片空白,取而代之的而是密密麻麻的字,密密麻麻的照片――就像大多數(shù)普通人一樣,詳細地紀錄xia發(fā)生的事qg、心qg、悲傷、還是愉悅,那他應(yīng)該zuo何反應(yīng)?
是應(yīng)該表示chu對沒有參與他的過去的悔恨,還是對于已經(jīng)無法改變現(xiàn)狀的無奈?還是說,要自作主張地打一套連環(huán)親qg牌,希望他變回原來的樣zi?
倒不如空白一片。這些年顧溟表達qg緒的能力已經(jīng)退化得十分厲害,他寧愿被動地裝聾作啞,與他人一樣得不到任何優(yōu)待,顧燁只不過是新聞、報紙里一蹴而成的成功人士,翻云覆雨,毫無瑕疵。
顧燁可以是任何人,卻不再是他弟弟。
顧溟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放到唇前淺淺地抿了一kou。他今年都二十九了,不大不小的年齡,卻淪落到這個地步,被別人nie著把柄拴在shen邊。十年前呢?他才十九。年輕,年輕多好,喜huan就不吝嗇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