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拖累了你。”
“學長對我最為親近,何來拖累一說?”
顧溟tou垂地很低,不知dao是在害怕面對季池,還是面對自己,“ai人之前,得先ai自己,不要zuo這么掉價的事qg。況且我不值得你這樣,”他疲憊地重復dao,“我不值得。”
這不是好人卡,季池明白,顧溟不是在推脫、婉辭,而是發(fā)自nei心地認為自己不值得。
隔著那層厚重的自卑的外殼,季池望塵莫及,“那你很ai自己嗎?”
“……嗯。”
“騙人。”
顧溟老是改不了這個ao病,一旦有人想要chu2碰他的禁區(qū)就總是想要逃避,可撒謊技巧又差得不的了。
這好像已經變成了他的應激反應,顧溟習慣了把自己的期望值降得很低,習慣把話說的很死、很決,他給自己建起自我保護的堡壘,好像如果在警鈴響起前把人隔離開來,就永遠都不會有人受傷害。
說實話吧,說一次實話又怎么樣呢?
這意味著他要自揭傷疤,要暴lou脆弱,顧溟很緊張,很不舒服,心臟咚咚地tiao個不停,有些語無n次,“我知dao我xg格是什么樣的,冷漠、沒有人qg味――我知dao大家都是怎么想的。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值得被你喜huan。”
“不是這樣的?!?/p>
顧溟苦笑chu聲,“到tou來說真話也沒人信了。”
這場意外的重逢參雜了太多的多愁善gan,顧溟滿心自責,季池卻止不住得心疼,他很想幫幫顧溟,很想讓他開心起來,可心結不在他這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能為力。季池一時間憎恨著這位不知名的人wu,一方面又忍不住羨慕他,他既是顧溟的ruan肋,又是銳利的刀刃。
沉默被無限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