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陳默就拎著抹布去擦兵器架。
前院的演武場已經(jīng)有了動靜,幾個早起的學徒正在壓腿,關節(jié)發(fā)出咯咯的輕響,陳默加快動作,想在正式晨練開始前把活干完。
“讓開!”
趙虎的吼聲從身后炸響時,陳默剛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抹布。
他慌忙側身,可還是慢了半拍
,
趙虎背著的布包狠狠撞在他后背上,里面的靈谷
“嘩啦”
撒了一地,“找死!”
趙虎的腳已經(jīng)踹了過來,正蹬在陳默后腰上。
陳默像塊破布似的摔出去,額頭磕在兵器架的鐵環(huán)上,疼得眼冒金星,他顧不上揉傷口,連滾帶爬地去撿靈谷。
“三斤靈谷換個雜役名額,真是不值,我看你還是回地里種靈谷更合適?!敝車膶W徒哄笑起來,陳默把靈谷攏進布包,雙手遞過去。
“滾去劈柴,今天的量加倍?!?/p>
趙虎一把奪過布包,看都沒看他一眼。
陳默捂著后腰站起來,那里火辣辣地疼,他沒回頭,也沒辯解,默默拖著腳步往后院走。
整個上午,陳默都在柴房劈柴,單調地重復著,鐵牛進來添柴時,看到他后背的鞋印,咂了咂嘴:“趙虎下手也太狠了?!?/p>
陳默掄斧的動作沒停:“沒事?!?/p>
“我?guī)湍闩c?”
“不用,劈柴也能練力氣”
陳默搖搖頭。
鐵牛沒再勸,蹲在旁邊看他劈柴。
夜里,陳默蜷縮在柴房的草堆上,后腰的疼一陣緊過一陣。
他翻了個身,無意間碰到了堆在墻角的柴火
,那是白天從演武場挪過來的,沾著不少學徒練拳時濺的汗水。
指尖剛觸到木柴,額頭突然傳來一陣麻癢。
陳默猛地坐起來,摸向額頭。那里平平無奇,可腦海里卻像有什么東西被激活了
,
一道模糊的光影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