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退錢啊。
“就因為那道奏疏?”趙顥仍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孩兒已確定,官家有復新法的心思,如今正缺
度盡劫波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今早在書房,兒子幾乎是掐著他的脖子,逼著他寫下那道奏疏。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壁w孝騫懶得找借口。
“啊?呃……好,為父不打聽?!?/p>
趙孝騫盯著他,認真地道:“父王,事情還沒完,官家說了,上一道奏疏不夠,父王以后還需繼續(xù)為新法搖旗吶喊,這是個苦活臟活。”
“滿朝大多是舊黨,父王提議復開新法,勢必會得罪很多很多人,有時候甚至連官家都會裝模作樣斥責怪罪父王……”
趙顥了然一笑:“莫看低了為父,朝堂上那些勾當,為父懂的??傊?,父王今后只做兩件事,不停上疏,抱頭挨罵。如此而已?!?/p>
趙顥不蠢,之前只是沒想通,想通之后不需要別人點撥,他什么都懂。
楚王府這次的危機,說直白點就是站錯隊了。
朝堂上站錯隊,是很要命的。
一不小心站到官家的對立面,人家的汗毛比他大腿都粗,不搞你搞誰?
幸好在兒子的幫助下,楚王府緊急掉頭,這次終于站對了位置。
位置站對了,接下來的操作趙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捅破天了都有官家兜底。
“父王,關(guān)于新法,您上疏吆喝幾句就好,切莫親自參與,咱們不可避免卷進了新舊之爭,但盡量別卷進太深?!?/p>
“至于挨罵……”趙孝騫有些不忍心地看著趙顥。
趙顥向來沒個正形,言行舉止各種不著調(diào)兒。
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在古代已經(jīng)能自稱“老夫”了,這把年紀每天還要頂著別人的唾沫星子,這人還是自己的親爹……
誰知趙顥卻哈哈一笑,手掌狠狠朝自己臉上啪啪兩下。
“挨罵?呵,老夫這臉皮如銅墻鐵壁,刀槍不入,怕別人罵?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