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笑了:“在下懂了?!?/p>
趙孝騫一愣:“你懂啥了?”
“世子放心,在下定為楚王府分憂,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趙孝騫茫然眨眼,有口無心地應付道:“有勞了,有勞了……”
…………
蔡攸送來的錢,是昨日挨揍那十幾個紈绔的賠償,蹴鞠賽的賭注。
趙孝騫當然笑納了,這是他應得的。
蔡攸告辭后,父子倆關上門數(shù)錢,二人數(shù)得心花怒放。
錢不少,七八口箱子,里面的銅錢銀子和寶玉,折合起來大約五千多貫。
財政捉襟見肘的楚王府,因為這筆意外橫財而暫時緩了口氣。
當趙顥聽說這筆錢是上次蹴鞠賽的賠償時,吃驚之余笑得很大聲。
他沒想到兒子報仇報得如此徹底,不僅痛揍了參與者,還從他們身上狠狠剜了一塊肉下來。
出息了??!
“吾兒啊!這種事不能一錘子買賣,要常干啊。”趙顥語重心長地道。
趙孝騫愕然:“父王的意思,我經(jīng)常敲詐汴京城里的紈绔膏粱們?”
趙顥不悅地啐道:“什么話!什么話這是!什么叫敲詐?都是朋友,都是自愿給的,朋友有通財之義,互相饋贈點銀錢,犯哪家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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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污上善
“自……自愿?饋贈?”趙孝騫有點不適應。
這是誰家部將,臉皮如此之厚……
趙顥突然瞇起了眼,道:“最近宮里流出的傳聞,吾兒可知?”
“知道,還是父王上疏那件事?!?/p>
“嗯,本王上的奏疏,宮里卻把真相傳了出來,多半是官家親自放出來的消息,吾兒覺得,官家此舉目的何在?”
趙孝騫想了想,道:“兩種可能,一是為新法造勢,將我們楚王父子推出來,當領頭人物也好,當出頭鳥也好,差不多的意思,總之,整個朝堂的目光如今都在咱們父子身上了。”
“第二種可能,官家或許看中了孩兒,先給孩兒造勢,然后順勢而為,給孩兒任命實權官職?!?/p>
“欲行新法,首先要清洗朝中舊黨,但舊黨勢大,官家也有些棘手,他的身邊需要一些信得過的新黨臣子輔佐,孩兒的出身和立場,讓官家產(chǎn)生了信任,認為值得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