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后來才想明白,她愛登山,大抵也不是因為自己想去,而是因為那人,所以她只看只關(guān)注,卻連健身房也很少跑。
他不可能再送與那個男人相關(guān)的禮物。
祁孟帆給他支招,讓他挑最貴的買,說錢總是人人都愛的。
這也不對。
尹昭當然喜歡錢,她絞盡腦汁地工作折騰,都是為了掙錢。
但是每次沈宥想拿錢去和她換點什么,都會鎩羽而歸。
她好像只愛自己工作掙來的錢。
所以這道題,沈宥實在答不上來。
最后只好買了他希望她會喜歡的。
但似乎,在她心里,這支表比不上勃朗峰的一捧雪。
“當然喜歡,謝謝啦。
一個生日,還讓你這么記掛著。
”尹昭把手表放回匣子,動作細致妥帖:“你這次去瑞士,是去的日內(nèi)瓦,還是蘇黎世?有去阿爾卑斯山嗎?勃朗峰現(xiàn)在是不是很多商業(yè)登山隊,很容易登頂了?”“尹昭。
”沈宥沉聲喚她的名字:“不喜歡的話直說,我再陪你去買別的。
”“不會,很喜歡。
”她明早就出發(fā),晚上還要收拾行李,沒空陪他逛街。
她答得堅決,沈宥也就不再問。
兩人吃完了,一起往停車庫去。
尹昭一點沒醉,沈宥卻不放心地摟緊了她的手臂,把她錮在懷里。
肩膀與腰肢隨步伐擺動的每一個幅度,全部被他掌控。
這個姿勢讓她不習慣,也不自在,尤其是走在人流如織的街頭。
不夠體面,太過親密。
與沈宥,她習慣的是挽手或牽手。
如果他一定要的話,摟腰也可以。
沈宥在外,一般也只會將修長手指虛虛落在她腰上,似有若無紳士手的那種。
反正就是明星們合作走紅毯時的那幾個經(jīng)典姿勢,都可以。
也只有這些個裝模作樣的姿勢,才適合他們。
尹昭嘗試推開沈宥,和他嘀咕說自己沒醉,他這樣反而會讓她看起來像個酒瘋子。
不曾想,沈宥居然低聲與她耍起了無賴,大言不慚地陷害她,講些“只有醉酒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的歪理。
他才喝醉了吧。
你來我往論了一路醉與不醉,等走到了雷克薩斯車前,兩人才真的記起他們都在計劃之外喝了酒,而平時跟著沈宥的司機,也被他吩咐先送行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