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誤解不是很正常?說到底我只認識了他一個多月。
”尹昭理直氣壯。
賀琮認輸,什么也沒說,繞到車后去后備箱放行李。
尹昭說歸說,上了車卻望著后視鏡里的人來人往發(fā)呆,等賀琮坐進車里,忽而講:“賀琮,如果我能認識牧白更久一些,了解他更多一些,天天被他煩,被他鬧,被他取笑,還得為他去登山擔驚受怕,可能我就不會愛了他七年。
”“如果他還在,我們應該會有矛盾、會吵架、甚至也會分開,根本走不到七年。
可偏偏他沒給我機會,給我留下的全是無與倫比的美好,讓我就只能抱憾過一生了。
”她想想,又搖頭否定自己:“不過我還是更相信,再怎么吵,我們也會永遠愛著彼此,就像你和安婧一樣。
”“我和安婧離婚了。
”“拜托,你們那個假離婚,別用這么正式的語氣——”尹昭沒好氣地吐槽,卻只講了一半,因她回過頭,恰看見賀琮平視前方的那張臉,神色淡漠又認真,并不似玩笑。
車里光線很暗,尹昭不再說話。
感情的事真真假假,誰又能分得清呢。
賀琮載她去江邊一家私廚吃川菜,尹昭被辣得不行,最后就端著水杯,看賀琮這個川渝人大吃特吃,聊vortexex現(xiàn)狀未來,也暢想她的民宿老板娘生涯。
賀琮比沈宥好說話的多,有周格在,即使她撤了,他也不會取消和嘉合的合作,甚至表示如果她樂意,可以繼續(xù)在喬朗峰下開電話會寫意見書,提供法律服務。
本著為客戶負責的原則,尹昭拒絕了。
不喝酒,吃得就快。
看時間還早,賀琮提議去江邊走走,尹昭無條件贊同,剛起身裹上大衣外套,手機就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拿起來看,是沈宥問她大概什么時間結(jié)束,說應酬完了可以順路來接她。
賀琮就扶著門,等她回消息。
這個頭像他認識,因為昨天他剛收到一條沈宥的消息,客氣地歡迎他回國,說想今晚請客為他接風,被他拒絕了,就又叮囑他別讓尹昭喝酒。
賀琮想,人類真是各有各的好笑。
江邊還是有些涼,好在風不大。
尹昭在路邊店里買了兩杯熱奶茶,塞了一杯給賀琮,說是可以暖手。
“和沈宥說過了嗎?”賀琮問。
“還沒呢。
去禾洛村之前覺得還有不確定性,不必要說。
說不定預算不夠,說不定村里沒人愿意賣房子給我。
”尹昭低頭看腳尖,又嘆氣:“唉,也就是個借口。
我現(xiàn)在回來了,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