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奈幾乎是彈坐起來,不顧腦袋里一陣陣的眩暈,銳利的目光掃視整個房間。
空無一人。
昨晚那場熾熱的糾纏,就仿佛是她的一場夢。
她的心沉了下去,巨大的失望混合著被拋棄的憤怒和難言的空虛,堵在xiong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混蛋男人……”優(yōu)奈坐在床上咬牙切齒,手指輕輕拂過隱隱作痛的脖頸,白皙的肌膚上赫然印著幾個青紫色的指印,看上去暴虐而色氣。
昨晚情到濃時,她像十年前那般情不自禁叫出了“伊萬”的名字。
身上的男人動作瞬間停滯,下一秒,一只大手如鐵鉗般猛地扼住了她的脖頸。
滾燙而危險的氣息噴吐在她耳邊,男人用喑啞的聲線警告她:“不要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她被他掐得幾乎暈厥,喉嚨火辣辣地疼。
但在這極致的痛苦,卻為她帶來了游走于生死邊緣的扭曲快樂。
她完全被情感與欲望裹挾,更加瘋狂地迎合與索取。
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越來越失控,越來越過火……優(yōu)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果然,脖頸、鎖骨、xiong前甚至其他更隱秘的地方,到處布滿了刺目的青紫吻痕和指印。
她又看了一眼這空無一人的房間,心頭竄起一股無名怒火——那家伙到底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過夜之后連個招呼都不打,轉(zhuǎn)頭就走?還有最重要的——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昨晚自己醉得厲害,被他酷似伊萬的臉沖昏了頭腦。
那如出一轍的輪廓、身材、以及生人勿近的凜冽氣質(zhì)都讓她無法思考。
但那個男人有一頭飄逸的銀發(fā),發(fā)色與伊萬的金發(fā)不同。
而且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伊萬,他為什么不記得自己,又為什么對她這么冷淡粗暴?優(yōu)奈拍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頭腦變得清醒一些,躺在床上亂想對于現(xiàn)狀毫無幫助。
她強忍著身體不適從床上爬起來,試圖從房間里找到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毛發(fā),□□,皮屑——什么都行。
只要取到他的一些生物樣本,帶回瓦利安,與她和伊萬的女兒黑澤愛莉亞的基因進行比對,就能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伊萬。
他在這個地方跟她歡好了一整晚,不可能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話雖如此,但優(yōu)奈在床上、地毯上、洗手間、垃圾箱里翻了一圈后,一無所獲。
她身下是新?lián)Q的床單,房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昨晚他隨手扔進垃圾桶的幾個套子不翼而飛,就連她沾滿酒液的舊衣服都不見了。
好在男人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件剪去標簽的白裙子,此時正規(guī)規(guī)整整地疊好放在床頭柜上,不然她一會兒離開的時候,衣服都要沒得穿。
專業(yè)的抹除痕跡手法,再加上男人周身的氣質(zhì),那家伙的身份,恐怕并非善類。
不過這種小心謹慎,絕不留下任何可追蹤線索的習(xí)慣,倒是跟伊萬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