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里嘆了口氣,卻不敢說出口。
霍時序太陽穴傳來鈍痛,還好,能受得住。
“南伊呢?”他的聲音有傷后的沙啞。
“太……宋小姐她……”
“什么就宋小姐了,連人也不會叫了?”霍時序的眉頭皺得更緊,語氣因虛弱而顯得淡和,“她是我老婆?!?/p>
他不喜歡聽宋小姐這樣的稱呼,“還是叫太太?!?/p>
“是,”江淮立刻改口,“太太她出去打電話去了,應(yīng)該是處理一下追尾事故的后續(xù),一會兒就回來?!?/p>
霍時序的心稍稍安慰了一些。
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江淮,眼神變得復(fù)雜而深邃。
“江淮,我這一撞,什么記起來了?!?/p>
江淮一怔,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霍總,您是指……”
“所有?!被魰r序的目光穿透了病房的窗戶,望著,“我和南伊的前世今生,我們在比利時遇到的那場死里逃生,我都記起來了?!?/p>
江淮想哭。
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霍總……您……您終于都想起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您都想不起來呢。”
何詩麗的外公說。
霍時序的腦子傷著的那根神經(jīng),是管記憶的。
一輩子都不會恢復(fù)了。
原來是胡說八道啊。
“你醒了真好,真好……”
宋南伊走進病房時。
江淮正在抹眼淚。
“江特助,你怎么哭了?霍時序又沒死?!?/p>
她知道,他和霍時序感情深。
也不至于如此的失態(tài)。
哭的像個小姑娘似的。
江淮尷尬的擦干眼淚,拿起車鑰匙,“霍總,我去修車了。”
宋南伊買了水果。
她沒有跟霍時序說話,坐下后,就給他剝橙子。
剝完就往他嘴里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