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面罩摘下來。
是霍時序慘白毫無血色的臉。
“病人飲酒了,注意用藥。”醫(yī)生和護士在溝通。
宋南伊眼眶一下就濕了。
她顫著指尖,握住了他冰涼的手,早已淚流滿面。
“霍時序,你要死就死遠一點,干嘛呀這是?”
她哭得不能自抑。
令人動容。
醫(yī)生和護士今天見了太多沒有生命跡象的人,這遇到一個可以搶救的,勁頭十足。
能用的藥,能做的保溫,都足足的。
“這幸好是喝了酒,身體發(fā)熱,可以抵御一部分的嚴寒,否則,這么長的時間,人早就凍僵了?!?/p>
宋南伊擦了把眼角的淚,“醫(yī)生,他可以救活嗎?”
“這不好說,像這種災害,對人體的損害是相當大的,尤其是一些薄弱的器官,比如說……”
醫(yī)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宋南伊。
宋南伊神經(jīng)緊崩,緊緊地盯著醫(yī)生,“比如說哪兒?”
“比如說,他的生殖系統(tǒng),男性的性功能方面,可能是受影響最大的地方,你是他的……”
宋南伊咬了咬唇,“太太。”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當然了,這只是概率事件,不是百分百的情況,當下是要救命,只要人活了,這些慢慢是可以治療的。”
宋南伊點頭。
是啊,現(xiàn)在她只要他活。
車子呼嘯著開往最近的醫(yī)院。
一進醫(yī)院,霍時序就被推進了治療室。
江淮急匆匆地趕來,“太太,霍總怎么樣了?”
“送進去搶救治療了,希望他沒事。”
宋南伊的心跳得她無法呼吸。
但往上涌的胃酸,燒得她難受。
轉身,她去了洗手間,將胃酸排空。
一個小護士走進來洗手,看了宋南伊一眼,“你吐得這么厲害,可以吃一點止孕吐的藥,不影響胎兒的發(fā)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