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沒什么想問的嗎?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女生,是他們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葉泊語一字一句,觀察向塢的表情變化。
那雙黑亮的眼眸黯淡下去,眨一下,睫毛都是委屈的形狀。偏偏還要含蓄的,“啊……嗯。”
“你‘嗯’個什么勁?”葉泊語更用力地掐他的臉,摁剛出爐的軟彈面包似的,臉頰的肉軟軟陷進(jìn)去。
“你覺得我是自愿來的?”葉泊語強(qiáng)硬地擺正他的目光,只準(zhǔn)許向塢看向自己,“我是不是說過他們要給葉盛的小兒子慶生?”
向塢點點腦袋,和剛才在陳桓昇面前,被壓著承認(rèn)自己和葉泊語關(guān)系要好時一模一樣的舉動。
“我被葉汶宇坑了?!比~泊語面色不虞道。
一推開門見到肖穎他就知道怎么回事。
真好笑。他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葉盛未免太急了點。嫡長子還沒婚娶,怎么就輪到他了。
這土皇帝當(dāng)?shù)?,想到一出是一出?/p>
葉汶宇也真是孝順極了,什么都順著他那快要駕崩的爹來。很難講,這里面沒有一點私人恩怨。
近來葉泊語越發(fā)不受約束,葉汶宇又常常吃癟。
兄弟倆不對付,這回也該換葉泊語挨坑。
難怪剛剛陳桓昇邀兩人一起上樓,葉泊語一口回絕,理由是:“不用了,我和我哥還有其他重要的事需要談一談。”他把最后幾個字念得很重。
那張臉又實在臭得可以,感覺這一秒人zouguang了,下一秒他就要開始施暴。
陳桓昇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向塢一眼。
葉泊語本就不爽家里私自安排,現(xiàn)在陳家的獨子又莫名其妙成了向塢的學(xué)長,一口一個“學(xué)弟”叫得怪親密。
什么鬼。
他都想上樓砸了葉汶宇的場子。
好在向塢一直配合他說話,他才抑制住沖動。樓上都是葉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如無必要,葉泊語半點都不想和這群人接觸。
親戚不管在哪里都是恐怖的存在。有錢人家更是。
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葉泊語不免借題發(fā)揮,告訴向塢,肖穎就是和他一個學(xué)校,曾經(jīng)追求過他的學(xué)姐。他刻意強(qiáng)調(diào)同一個學(xué)校,仿佛跟什么人對標(biāo)似的。
可惜今天的向塢很不在狀態(tài),沒能捕捉到小孩幼稚的攀比心。
等了半天,不見向塢吭聲,葉泊語按住那截白皙的頸項,拇指抵在喉結(jié)處,“向塢,你在想什么?”
向塢被迫抬起頭,眼睛閉著,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滾動,出賣此刻的心情。
葉泊語沒忍住吻在緊張閉合的眼瞼上,燙得向塢一哆嗦,“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向塢沒明白,也不敢睜眼,睫毛被舔的shi漉漉,好像野獸的盤中物。
“剛才在停車場,我看到你和陳桓昇在說話,都說了什么?”
“他邀請我上樓坐,我沒有答應(yīng)。”向塢想到什么,整個人一頓。
葉泊語察覺到,“還說了什么?”
“……我說我在等男朋友?!彼貌粶?zhǔn)這是能說還是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