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的戲言罷了,誰也沒當(dāng)真。
就連當(dāng)事人也早就拋之腦后了。
掛了電話后,鐘遇宵就開始回想,在記憶里翻找了幾個小時才想到零星的片段,畫面里有一道模糊的小身影。
他連對方的模樣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是個傻不愣登的小瘸子,脾氣很爆,腿傷了還能拎著拐杖打人。
“啊哈,挺有趣的?!辩娪鱿S手撂下眼鏡,側(cè)了側(cè)臉,發(fā)出認(rèn)真的疑問,“你說我這張臉能叫人惦記十幾年嗎?”
“……”
許臨風(fēng)對他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表示疑惑,抬了抬下巴,一旁虎視眈眈的男生立馬湊上前,跪在鐘遇宵面前:“喏,你自己問問他們不就得了?!?/p>
鐘遇宵低頭,對上一雙火熱的眸子,眼里的癡迷黏稠,和男生搭在他腿上的手一樣火熱。
“night,你還記得我嗎?”
鐘遇宵誠實(shí)地?fù)u搖頭,他有輕微的臉盲,但從男生熟稔的語氣來看,他們大概上過床。
“渣男??!”許臨風(fēng)夸張地感慨,上了床轉(zhuǎn)頭就把人家忘了,這種花心薄情的渣男竟然還有那么多人惦記,他嘖了聲,語氣酸溜溜的,“長得帥真好?!?/p>
眼前的男生看起來比較順眼,乖巧溫順,是他喜歡的那一掛,鐘遇宵沒踢開,任由男生跪在他腿間。
歡場的燈光總是耀眼奪目,酒液催生出原始的肉·欲與荷爾蒙,腥膻的氣息被掩埋在雜亂的香氛下,活似醉生夢死的極樂世界。
過去的七年,鐘遇宵的大多夜晚都浸泡在這樣的世界中。
“我今晚沒時間玩。”
他的胳膊搭在沙發(fā)上,淺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藏匿著誘人的危險(xiǎn)。
話是對許臨風(fēng)說的,但鐘遇宵沒抬頭,他瞟了眼往胯間拱的男生,語氣淡淡的,又懶又倦。
“那就不玩全套嘛?!痹S臨風(fēng)努努嘴,沖他擠眉弄眼,“人家對你念念不忘,特地來找你的?!?/p>
鐘遇宵偏好乖巧精致的男生,以往的床伴大多也是這個類型。
沒時間,但是有興致,好歹也一起尋歡作樂了幾年,許臨風(fēng)深諳鐘遇宵的性子,使了個眼色,男生會意,傾身在鐘遇宵胯間蹭了蹭,喉結(jié)興奮得上下滾動。
“night,我會讓你滿意的?!?/p>
鐘遇宵抓住他的頭發(fā),撕扯著頭皮的疼痛阻止了男生伸向他褲鏈的手。
“鐘?”
生疏的口音又急又慌,鐘遇宵在男生驚懼的眸子里勾了勾唇角,語氣溫和低沉:“用嘴?!?/p>
沒有拒絕。
他松開手,拿了一瓶未開封的低度數(shù)果酒。
許臨風(fēng)稍稍松了口氣,笑嘻嘻道:“不是吧,要結(jié)婚了,酒也不喝了?”
鐘遇宵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喝了口酒,隨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套。不用吩咐,男生立馬用嘴給他戴上,因?yàn)閯偛诺男〔迩?,伺候得越發(fā)小心翼翼。